木 兰还是把小白抱回来了, 她一抱着狗,一抱起宝儿往回,霍去病驻足看了一会儿。 是很喜欢狗的, 宫里的御狗陛下一年看不了几回, 他倒是几乎每隔两三天就去和狗玩, 可惜没家的人又怎么能养狗呢没有自己的家, ? 宝儿看见小白被抱回来就不哭了,只是还有些惯性抽噎,花母听见声音跑了出, 现的屋子大了不知道多少家比原先的泥巴 倍,木兰是很佩服阿娘无论什么时候, 只要听见宝儿的哭 她都能飞快冲出来。声, 只是看到抱着宝儿的是木兰,花母不吭声了,换成别人,她肯定是要教训的, 但现家里 她最怕的人是木兰, 这种有些想讨好又有些畏惧的情绪, 或许可以有更贴切的解释, 但花母的认知是她有点怕这长女。 木兰把白和宝儿放下,对花母道:“过两天我去寻寻有没有教识字的先生, 宝儿和翠兰该识字了。” 花母有些高兴,但又说道:“郎能识字最好, 以后能有好前程,但是翠兰要识字干什么?她又不出去当官。” 木兰想到自己识字的经历, 坚决摇摇头,“一是教, 两也是教,而且识字能让人聪明些。” 至少她是觉,自己的脑筋越越够用了。 花母有点舍不束脩,她觉老里正也能教,但木兰知道,老里正没做过教书先生,教年轻人还好些,教娃娃一是很费心神,二是不大会教。 不管怎么说,识字是大事,花母是同意的,木兰又把她带到库房里去,让她看自己这次的赏赐,原本空荡荡的库房已经填了一大半的地,要知道原本这库房放着的陈家的财物,那是从高祖那会儿开始积攒的了。 木兰越看,越是觉天子大,心中难免升起许多感激。 可对很多人说,刘彻不仅不大,还是刻薄寡恩至极的君王。 汝阴侯夏侯颇从昏迷中醒,被平阳公主软禁了公主府里,气几乎吐血,但第二日等到了机会,天子驾幸公主府,汝阴侯打点了软禁的下人从后院跑出,狠狠地告了木兰一状,到底有些分寸,只说自己挨了打,没有攀扯平阳公主。 可这状越告,夏侯颇的声音越,最后说不出话了。 春日艳阳下,刘彻和平阳公主姐弟二人维持着一对面交谈的姿势,半侧着眼神看,帝王高大,公主婀娜,明明是体态差别极大的一男一女,但给人感觉极其相似。平阳公主的眼里有厌弃和讥嘲,刘彻看的眼神干脆是满满的不耐烦。 令人窒息的沉默保持了许久,刘彻懒洋洋地开口道:“掠卖人妇,这罪责和陈何仿佛,振武侯是有些失礼,但公主并不计较,事罢了吧。” 夏侯颇一身冷汗,陈何是什么人?前任曲逆侯,因掠夺人妇被腰斩弃市,爵位收回,陈家人跑断了腿,拉了多少关系都没能复爵,要知道陈家的祖和家祖一样,都是开国的功臣! 刘彻自然不是什么嫉恶如仇的人,相反,对亲信之人很多罪行都是视而不见的,对陈家下如狠,对许多像陈家一样的权贵毫不容,其实只是因为这些人的爵位太高,俸禄太多,而又没有什么出彩的人让合意,所以不愿意再用高官厚禄养着这些人罢了。 可这天下明明是高祖带着这些人打下的啊! 夏侯颇之前从未有过物伤其类的念头,毕竟家的爵位够高,还娶了天子的姐姐,但直到今日听到刘彻说和陈何犯了一样的罪,寒意从肢百骸蔓延开去,让头晕目眩,几乎站不住了。 命人架汝阴侯,刘彻忽然道:“阿襄也到议亲的年纪了,大公主还不满十岁,让再等两三年,给朕做女婿。” 阿襄是平阳公主和已故平阳侯所生的儿子曹襄,大公主是刘彻和卫皇后的长女,两人年纪相差两岁,这时候看是很合适的一对。 平阳公主有些欢喜,又有些意外地道:“我以为陛下会想让霍郎……” 刘彻摇摇头,“去病大了些,而且阿襄温和,适合大公主的脾气,选婿还是要选性子好的。” 刘彻道:“去病和振武侯一样,看着少年英姿,也叫人喜欢,可们是战场的将军,朝生暮死之人,相好可以,不可久爱。” 将军难免阵前死,像李广那样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