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居然会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女人在“洗澡时间”这件事上讨价还价。 ……或者说,从他顺手闯进这间公寓开始,所有事情都朝着他难以想象的方向发展了。 那个女人像是以为他默认了,已经拉开淋浴间的门钻了进去。 被封闭了视线,听觉和嗅觉便成为了琴酒唯一的周遭信息获取来源。 淋浴的水声响起,沐浴液的盖子被“啵”地一声打开,挤动的声音伴随着空气的声音在水声中并不明显,却逃不过琴酒的耳朵。 下一瞬,他听见那个女人“啧”了一声。 琴酒下意识伸手摸上了腰间的配枪,就听她嘟哝了一句,“早知道刚刚沐浴液不挤那么多了,快用完了。” 琴酒:…… 她大概不知道,沐浴液也能成为杀人凶器。 ——前提是给人灌下足够多的量,当然,这一点目前她应该办不到了。 ……因为量不够了。 淋浴的莲蓬头自然也是凶器,无论是用来砸人还是用线管勒人,都是个趁手的选择。 甚至是淋浴间里她摆放沐浴用品的架子,他顺带观察过,拆卸式的隔层,加上防止蓄水的镂空设置,拆下一小截钢管,便能成为利器。 甚至浴室本身,便是个方便杀人分|尸的好地方。 十分钟,是他根据之前一个照面的交手间,他判断这个女人能做好一切准备,对他动手的极限时间。 八分半钟过去,浴室中的水声停了,淋浴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琴酒看不见,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热气蒸腾间,踩着水的脚步声和热腾腾的、带着水汽的身躯在向自己这边靠近。 她在向自己走来。 她伸手了。 “啪”一声,琴酒伸手,准确地捉住了那只伸向自己的手。 纤细的、温暖的,尚带着未干水渍的手腕被他收入掌间,似乎轻轻用力便能扭断。 下一秒,细腕的主人低声咒骂了一声,“……大哥,你挡住我门背后挂的浴巾了。” 琴酒:…… 他微微让开身,让她的另一只手可以越过他去取浴巾,却全程没有松手。 津木真弓挣了挣自己的手腕:“你倒是松手啊!” 琴酒没有动手。 津木真弓叹了口气,按照这人严重被迫害妄想症的脑回路,她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用浴巾充当勒绳勒人需要两只手,抓住她的一只手,她就用不出力了。 ……活得可真累。 她匆匆用一只手擦干了身体,裹好,伸手打开浴室门:“行了,走吧。” 等出了客厅,琴酒伸手扯下眼睛上的毛巾,就见津木真弓已经跟个没事人一样,甩开了他的手,走到开放式的厨房中,拿起杯子接了口水喝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像是个被提前设定好的程序一样,坐到沙发上,继续自己被打断了两次的包扎过程。 这一次他终于完成了这个“程序”,将自己的伤口处理利索,再抬头时,津木真弓又坐到了他对面。 ——正一手可乐一手薯片,一边吃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琴酒的手一顿:“……如果我没记错,在第一次见到我的伤口时,你还非常不适。” 津木真弓抱着薯片吃得很香的样子,笑了笑,“那是对看到活人这么冷静地处理重伤的下意识不适……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他注意到了她语中的用词——“活人”。 但他只是就后半句话进行了反问:“改变主意?” “杀不了你,打不过你,赶不跑你,还不让我就着你的伤口下饭了?” 在这方面,津木真弓一向很有阿Q精神。 物理意义上战胜不了的对手,心理意义上对着他的重伤狂炫三大碗饭理论上也能解压。 琴酒听了她的话后面无表情,继续整理着自己换下的绷带和染血的棉球,随意拿了一个袋子装起来,然后随手扔到了客厅里的垃圾桶里。 津木真弓呛了一口可乐:“……不是,这些东西你就这么扔了??” 她看了一眼已经血次呼啦的垃圾桶:“这都是你的DNA证据吧?如果我是那些警察,如果我确定你已经藏进了这栋公寓,但在没有确切证据申请搜查令的时候,我肯定会在楼底下守半个月翻垃圾桶,就等着你自投罗网呢。” 琴酒对自己这番试探出的结果很满意。 ——在普通人中算上乘的身手与头脑,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年纪较小,屋子里还有正在上学的痕迹,但对鲜血淋漓的场面似
晋江独发(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