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琴酒:? 这女人昨天白天被车撞了,晚上居然还能没事人一样生龙活虎地反击一个疑似杀手? ……所以这人不正常的表现是因为脑子有包(物理)吗? 他看着面前的“贞子”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药膏。 津木真弓透过发缝看到了他的动作,猛地抬头——更像贞子了——随即嚷道,“你不是说不需要消肿吗?抢我药干什么?” 琴酒手一抬,避过了她拿药的手,微微抬眼,“上药。” “那你去上啊,药箱不是就在柜子……”津木真弓下意识开口,随即卡壳。 半晌后,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要、帮我、上药?” 琴酒捏着药膏,面无表情地看她——就她的经验来说,这是对方的默认。 津木真弓觉得自己脑内的cpu烧了起来:这人吃错药了?昨晚还在喊打喊杀的,怎么自己从外面买了个手机回来就这样了?居然还提出帮自己上药? ——难道不是给自己下药才更符合他的人设吗! 琴酒已经站起身,走到了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津木真弓几乎下意识往旁边避了避,却还是被他“唰”一下抽走了手中的毛巾,然后精准地按在了她后脑的肿包上。 津木真弓“嗷”地痛呼一声,痛得整个人都弹了起来,“你谋杀啊!!” 琴酒轻车熟路地伸手压住她乱动的身体,“别动。” 津木真弓被他卡住肩膀,按在了腿上,还想挣扎一下,热敷的毛巾又按了下来。 津木真弓又痛呼一声,颤颤巍巍道:“……大哥,我哪里又得罪你了?不带软刀子杀人的啊……” 琴酒:……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津木真弓只听他“啧”了一声,“后脑受伤,没有把头发剃了?” 津木真弓下意识反驳道:“我才不要后脑勺斑秃呢!”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不像你,帽子焊死在头顶。” 琴酒:…… 他伸手拧开药膏,涂在她的肿包上,又用干的热毛巾轻轻揉开。 这人下手没轻没重地,津木真弓疼得“嘶嘶嘶”地吸气,但好歹发现对方真的在帮他上药,嘟囔道:“你轻点啊……要是血管破裂怎么办?” 一声冷笑从头顶传来,“正好省了处理尸体的功夫。” 津木真弓:?可以直接伪装成意外事故是吧? “从今天开始你所有的费用翻倍!” 然后脑袋便又疼了一下,津木真弓狠狠捶了他一下,“喂,真要血管破裂了!” “可以热敷说明已经超过了24小时的危险期,上药后在伤口周围局部按压促进吸收。” ……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但一想,对方这行可不就天天和伤口打交道吗? 津木真弓叹了口气,安静地趴了下来,任由琴酒给自己上药。 说实话,要她给自己后脑的伤口上药确实不方便,她又没在背后长眼睛,只能凭借着感官摸瞎处理。 ……就是“一个杀手在给自己上药”这件事,多少还是有点惊悚。 但总比“一个杀手在给自己下药”来得好。 手底下的女人终于安静了下来,不再碰一碰就鬼哭狼嚎,琴酒三下五除二就给她上好了药,拿着热毛巾在伤口周围按压热敷。 晨风从窗口拂过,房间里的新闻中正在播报杀人事件,在这样诡异又安静的氛围下,琴酒微微放松了压着她肩膀的指尖。 津木真弓下意识地动了动,像是想在他的膝盖上找个舒服的姿势。 琴酒低头瞥了她一眼,背对着自己趴着的身影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姿势倒是很惬意的模样。 他轻手轻脚地给她上完药,却见她还没有反应,便伸手拂开她脸上的发丝,低头一看,居然睡着了。 虽然皱着眉、缩着手脚,睡姿看上去十分不安,甚至有些防备,但终究睡着了。 ……再次重申,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胆小还是胆大。
晋江独发(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