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通变了脸色,他的事儿哪能掰了说,是得含糊过去。 大伙儿跟着劝,有觉得两口子闹成样不好看的,自有单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简璐让蔡秀娟喝了一盅水,人渐渐冷静下来,才低声道。 “蔡同志,你别太上头,到时候被大伙儿说得有理变没理。到时候被他含糊过去,不是着了他的道?你有什么都说给大伙儿听听,让大来评理。” 蔡秀娟最始被刘三通激得那口一下子泄了,现听到,突明白了什么。 是啊,她是明明白白有理的。 放下茶盅,蔡秀娟又起身,看着对几个乡亲大吐苦水的刘三通,往地上啐一口。 “大伙儿今儿都,给我评评理。”蔡秀娟看着众人说,“我原本是清水县的人,经人介绍和刘三通相了一面结婚,七年不说我个当人媳妇儿的做得多好,至少是对得起他老刘的,做饭洗碗洗衣打扫里,刘三通只要回来,什么活都没干过,一根州手指都没动过。” “你说些干嘛?”刘三通觉得不对劲,出声想阻止。 当年,他和蔡秀娟结婚是他娘安排的,他娘看上蔡秀娟里是管鱼塘的,蔡秀娟撑船出身,身体结实,膀大腰圆好生养,又是个手脚勤快能干活的,当即定了亲。 可刘三通哪里喜欢样的,他喜欢得艳丽的,像何寡妇那样的。 蔡秀娟不搭理人,扯出裤兜里的黄色丝巾,给大伙儿看,“我们结婚七年,我念着里,从来都是省吃俭用的,刘三通从来没送给我什么东西,前阵子,我才死乞白赖让他给我买了条丝巾。七年哪,我想要有个念想,看着丝巾心里头高兴。” 听到儿,场几个女同志小声嘀咕起来,纷纷表示理解。 “可是啊,我哪儿想得到,丝巾,他居给别的女人买了!我戴着丝巾出来,和那个女人碰了面,两人,一人脖子上戴一条,我都臊得慌!” 嚯!众人一听有样的事儿,个个伸了脖子,恨不得现那女人出现眼前。 让他们看看,是不是一样的丝巾。 “蔡秀娟,你瞎咧咧什么?我可没给别的女人买过丝巾啊!都是你自己瞎想的,成天一分钱不挣,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现闹事儿,有你么当人媳妇儿的?” 一个非说自己男人外勾搭人,一个说自己媳妇儿瞎说,众人热情高涨,只想判案。 “儿怎么么多人啊?怎么了?让让让让!” 人群外,突出现一道尖利的声音,一个身着红色袖衫的鹅蛋脸女同志出现,让供销社门口堵着的人让道。 大伙儿齐刷刷盯着她,倒是让何小娟纳闷,她脸上脏东西了? 扯了扯脖子上的丝巾,才觉得没那么闷了。 众人来回看,不是刚刚蔡秀娟手里拿着的黄色丝巾吗?连上面的花纹都一样! 刘三通看到何小娟进屋,脸色大变,眼睛像是抽风一般疯狂给她使眼色。 儿人多,到刘三通的何小娟没表现出什么,装作不认识般径直上布料柜台去,“同志,我刚听说今儿有好布啊?” 当真是冤路窄,蔡秀娟没想到女人会突出现,简直是总上门来。 尤其是看女人身上的红衣裳时,她顿时不打一处来,是自己闺女心心念念的红布,她提前打听了供销社什么时候能到红布,她好过来买,可现却被刘三通拿了布票买了布,做成衣裳穿女人身上,她眼里冒着火,像是要烧得心口。 蔡秀娟上前拽着何小娟是两巴掌,打得她猝不及防,半点没反应过来。 她是听说供销社又上了布才过来的,刘三通那个媳妇儿怎么敢突打自己! “你干嘛!!!”何小娟奋力想把人推,奈何力差距大,两巴掌下来,她的脸火辣辣地疼。 “我干嘛?我今天是要打你,让你用我闺女的布票,买我闺女想要的红布!你们两个贱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事儿!刘三通几回下班后去你,我是亲眼看的!从青石巷穿河口街过去的,是不是?”蔡秀娟厉喝一声,供销社里里外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蔡秀娟把刘三通绕路去幽会的路线都说出来了,刘三通和何小娟瞬间变了脸色,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出来一丝慌乱。 “刘三通,前头我是为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