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她被天花板上的灯晃花,前背光的人轻晃了声低笑,那道修挺影就折膝半蹲来。
“怎么这么矮啊狐狸。”
“?”
在狐狸恼火前,游烈笑着偏过脸,眸子掠过女孩,落到她肩膀后的皮衣女生上。
对方正心虚地看他。
游烈侧拧过,坐到夏鸢蝶旁,他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色,眸却凉了:“怎么我过来就不话了,刚刚们聊不是还挺热闹。”
夏鸢蝶:“对热闹有些误解。”
女生脸色顿变。
但夏鸢蝶一句话又拉回了她的呼吸——
“但不用管,”夏鸢蝶抬手,巴掌在游烈前晃了,像截断他目光似的,“很闲么。”
游烈无奈地撩回眸:“狐狸,是信佛吗?”
夏鸢蝶秒懂,情绪地睖他:“我只是不喜欢做效率的事情。”
“么效率。”
“乔春树了,边烂桃花这辈子都不可能绝种的,”夏鸢蝶淡然,“虽然我是被误伤,但也规避不了。”
“……”
游烈气又想笑,修长十指张着合扣了,像是忍么情绪后,他才偏回脸来:“那拴紧点。”
“?”
夏鸢蝶还想透他的意思,包厢另一头,高腾拿起个果盘和话筒,敲锣打鼓似的叩了两,拉去包厢里众人的注意力。
“来来来,坐好了啊同志们,游戏时间到!”
“噢噢噢……”
包厢里一群人退化成猩猩似的欢呼让夏鸢蝶有些迷茫,一时有点恍惚,她到底是进了新德中学还是新德幼儿园。
游烈大约是看穿了她想法,忍着笑,在众人吵闹里偏过上,低声到她耳旁:“他们不是喜欢游戏,是喜欢每轮游戏输掉的人接受惩罚。”
“么惩罚?”
“么新意,真心话大冒险,”游烈示意了点歌屏,“或者是点一些奇奇怪怪的歌,让输掉游戏的人唱。”
“?”
夏鸢蝶正想她能拒绝参加吗,高腾那边振臂一呼:“一场,就玩逢7敲——咱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不管倒多少人——”
话筒递向猩猩们。
沙发上顿时一片振臂:“让烈哥输!!”
夏鸢蝶:“………………”
夏鸢蝶:“?”
一次进这局的人不止夏鸢蝶一个,很快,“老人们”已经在怨念里开始七嘴八舌地科普起来。
起来也简单。
——逢7敲的规则如其名,从0开始轮圈报数,遇到带7或者是7的倍数的都要沉默且敲一桌子。
敲错了或者报错了的自动受罚,然后接着错了的地方往继续。
而这群人之所以怨念深重,就是因游烈在参不多的他们过往的组局里,从无一次败绩。
巅峰纪录是半年前的暑假,一群人了等到他输愣是熬了个通宵,罚倒无数,数到最后数神志不清。
唯有游烈困全程打哈欠冷漠厌世嘲讽脸,但一次岔。
最可气是他凌晨离开前就撂一句。
“无不无聊。”
——
一战成名。
夏鸢蝶听完有些想笑,但也是真心疼,这群人未免天真愚钝可爱。
别游烈这种用功数学卷子也再难都能稳定140+的智商,就是对她来,逢7敲这种游戏,也是比儿科都儿科的东西。
就算有情绪环境影响,这要多紧张,才能忘了1+1=2这种问题?
半时后。
夏鸢蝶就笑不出来了。
事实证明,这群人不但天真愚钝,还犟——同仇敌忾地表现出了“要是不让游烈输一次,这局今天就不散了”的同归于尽的气场。
等到18个人输了,一米九又高又壮的男生要被罚唱一首叫《痒》的歌曲时,夏鸢蝶终于忍不住了。
她歪了歪上,靠近游烈:“就输一次吧?”
“?”
游烈支支皮,示意那个脸憋通红的壮男:“猜他么这样?”
夏鸢蝶:“一首歌而已,——”
话完。
歌响起来了。
………………
歌在狐狸呆滞的神情里结束了。
包厢里一片欢乐海洋,只有唱歌的哥们夺路而逃。
众人笑声里,游烈也在笑。
只是他全程看那个窘迫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