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缓慢而不容拒绝的,游烈将要逃的女孩一点点拽回自己前的皮凳上,还顺便“体贴”地帮她转了个。
正对他。
“现在想起跑了?”
游烈握着女孩的手腕,向前俯,拿着话筒的胳膊肘懒洋洋地撑在膝上,麦克收音网距离薄唇一寸之遥。
他唇角轻勾,漆眸如晦:
“晚了。”
“——!”
-
很多年后,夏鸢蝶还是梦这一幕。
准确,是这一幕里,那双渊海般漆黑深邃的、不底的、曾经占据了她整个世界的睛。
“……I wanna be your slave.”(我想做的奴隶)
那一刻,全世界也仿佛只剩耳边这一个低哑懒散的音线。
“I wanna be your master.”(也想做的主人)
她被他扣住手腕,膝骨相抵,他底漆黑炙热的情绪透过冬天的厚衣,灼她本能想躲避。
“……I wanna be a good boy.”(我想做个绅士)
可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只更深地慑入她的底。
“I wanna be a gangster.”(也想做个暴徒)
那个蛊人的声线化一张无形的黑网,叫她避无可避。
“Cause you can be the beauty.”(既然是公主)
他缠上,他裹住了她——
“And I could be the monster.”(那我不妨成怪物)
他将她拉入他底的深渊里。
——
那个独据了她的世界也独属于她的深渊。
后来,用掉了一整个青春的时间,夏鸢蝶也从未能真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