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唇角后那截奇怪的绪。
即便敌我态势不明,况略为危机,但夏鸢蝶还是忍不住想笑。
然后想起游烈今晚装醉钓她,狐狸又泛起坏意。
她故意拿出恭谨的职业温柔轻声:“明去您公司报到,我一定全妆,这样您满意吗,游总?”
“游,总?”
夏鸢蝶轻眨眼睛:“那,游先?”
“——”
游烈眼尾蓦地紧狭起,他蹭过她唇角的那只右手向后,托住她纤细后颈,又用无名指轻勾住她颈后的扣子。
夏鸢蝶今午去臧奶奶家前,换上一件雪纺衬衫和黑色长裤,衬衫设计是后开样式的单扣,沿着扣子向脊骨跟半截隐藏拉链。
此游烈指骨一刮过那枚扣子,夏鸢蝶不由地绷紧腰背,警觉的狐狸眼里露出一点想跑的意味。
“我还以为不怕,”游烈威胁又挑逗地再次勾起扣子,“刚刚不是还很大胆地挑衅我么。”
提到刚刚。
夏鸢蝶眼底的迟疑反而褪去。
狐狸甚至勾个略显明媚的笑:“因为进来说,醉。嗯,至少身体醉。”
“所以呢。”游烈眸子微黯,喉结随愈发哑的话声轻滚。
“我刚好被科普过那么一点成年人应该有的常识。”夏鸢蝶忘自己坐在洗手台边,刚想往前挪身,差点跌去,她连忙攀住游烈小臂。
然后她微恼又带点报复地扬眸,“所以知道,除说的那些酒醉反应,还有一个地方会格外迟钝。”
“……”
游烈眼底,狐狸得逞的一点笑意分明,像碎星似的熠熠在她微翘起的眼尾处,鲜活又勾人。
像曾经总能牵着他所有眼神与注意走的狐狸少女。
游烈紧紧阖阖眼。
她的呼吸,她的话语,她的体温,一切都触手可及,近在咫尺。
终于。
终于不再只是在梦里。
夏鸢蝶见游烈忽然在她前闭上眼,笑意意外地停,她以为他是因为被她说中,所以才这个反应,一有些迟疑。
难道是说得太直白,伤到他?
“不是自己一个人这样,”夏鸢蝶意识地放轻音,“科普里说们男性都是这样的,这是正常的理机能,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游烈低声笑,他眼睫轻颤,睁开。
“是么。”
“嗯,所以——”
话声未落,夏鸢蝶忽然被身后那只手滑过拉链,抵到她后腰上向前一扣。
扑通。
狐狸跨扑进游烈身前的怀里。
在夏鸢蝶慌得挣扎前,她感知到更奇怪的东西,然后整只狐狸石在洗手盆边沿上。
狐狸僵得十分乖巧,一根手指头都不敢乱动:“,怎么,还能——?”
她听见被她靠抵着的胸膛里颤出低哑的闷声笑意。
“科普害死狐狸?”
“——!”
明是周一。
周一要早起上班。
这周五是研讨会。
总而言,任重道远,不容疏忽……以及宣''淫。
夏鸢蝶迅速过一遍逻辑,断即断——她以灵活无比的速度推开游烈,跳洗手台,转身往浴室外跑去。
浴室玻璃被拉开。
离着自由只有一步遥,曙光在望。
然后逃窜的小狐狸被命运拎住后颈皮。
“…!”
眼睁睁看着浴室再次合上,最后一丝曙光泯灭,夏鸢蝶感受到何为腿短的绝望。
狐狸总没办法和仙鹤比腿长。
身后游烈看着侧边的镜上,映着的狐狸逐渐蔫到无可恋的表,不由得笑。
“知道们这周会很累,不会折腾,用不着跟我装可怜。”游烈话声浸着笑,放弃挣扎的狐狸抱起来,带进旁边宽敞的浴室湿区里。
听见他话声,狐狸耳尖轻动。
但危机还未解除。
浴室的淋浴区里,有大理石砌起的石台,足够一人横躺。游烈把她搁在上,抬手去调旁边淋浴器的水温。
那人一身衬衫长裤笔挺斯文相,头不回地淡淡一句。
“脱。”
夏鸢蝶:“…………”
夏鸢蝶:“?”
看错。
是斯文败类,不是斯文。
夏鸢蝶抱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