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
——最近近一个月驻扎Helena科技总部,夏鸢蝶带着小组每翻材料、备案、跟会议,忙得团团转,根本没时间和乔春树通气。
乔春树也非常体贴地没有来打扰。
所以,不知道……
乔春树大大咧咧的,这会没查觉夏鸢蝶的情绪微妙变化:“怎么不至于,这前任之间,尤是你这种把渣了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走的恶主儿,重新碰不比死敌和缓好吧。”
乔大律师着,拿饮料杯过来,情地碰了夏鸢蝶的杯沿:“游烈不报复得你脱一层皮,就已经算他仁慈了。”
手里杯子一顿,被迫想起了“噩梦”般的上周末,夏鸢蝶木住了脸。
他岂止是……
不过。
客观来。
夏鸢蝶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被残忍渣了的前男友,游烈从重逢以,对的“报复”似乎都仅停留在冷漠的态度上。
他是不是,接受接受得轻易了?
作为伤害者,都刻骨铭心难抑沉湎,看他的家居,他的蝴蝶标本挂画,这段感情,他应该比承受的更多吧。
那他怎么会轻易地原谅呢。
或者,他并没有……
“嘿,怎么突然哑巴了?吓着了?”乔春树伸手在眼前晃了晃。
夏鸢蝶醒神,轻攥紧了筷子:“你觉得,他应该怎么报复我?”
“啊?”
乔春树一懵。
等抬头对上夏鸢蝶认真的眼神,乔春树确定自己没听错,迟疑了会儿:“低端点的话,就借着公事为难你,羞辱你吧。你这次送上给家做乙方,我觉得就挺勇的了——游烈没收拾你?”
“没有,”夏鸢蝶顿了下,是辩解了,“他不是公私不分的。”
乔春树杵着脸:“也是,那高端点的话,就以牙牙,以眼眼呗。”
“?”
夏鸢蝶徐缓抬眸。
乔春树玩笑地伸过手,调戏着挠挠夏鸢蝶下颌尖:“要我是游烈,前女友都变成这样的大美了,那高低不得把弄回来,浓情蜜意地骗一段时间,等时机到了,把狠狠甩了——以报当年之仇!”
“……”
夏鸢蝶竟然没躲,也没反应。
反倒是调戏的乔春树懵了下:“你不会当真了吧,我就开玩笑——”
“我和游烈重新在一起了。”
“——”
乔春树话声和表情都停得突然:“???”
用了漫长的几十秒,乔春树艰难消化掉了这个石破惊的消息。
“等等,我捋捋。”
乔大律师扶着脑袋深沉又痛苦地低下头去,又过了半分钟抬起来:“也就是,你因为Helena科技的项目和他重新交集,游烈一没为难你,二没羞辱你,三没报复你,反倒是——和你复合了?”
“嗯。”
夏鸢蝶想了想,平静道:“不过重新在一起那,他的,确实是等他腻了,我们分开。”
乔春树震撼地张大了嘴巴:“他这是明着要渣回去啊……你,,答应了?”
“嗯。”
“不是,为什么啊?”乔春树努力把下巴合上,“换了那些贪图他钱或者的,我能理解,毕竟这么大一座金山不靠白不靠——但你,你不至于啊,干嘛这么作践自己啊??”
“因为他的对,我确实欠他很多很多。”
夏鸢蝶停顿,手里的筷子慢慢松开,起眸淡淡弯了下,“而且,我也贪图这个啊。”
贪图到……
在奶奶去世、在曾经最黑暗无望的那段日子里,手机里重播过无数遍的他低哑带笑的录音都是唯一能拉上去的绳索。
于是,那一晚他只是给了一把摇摇欲晃的梯子,可以将从自己的道德高台上放下来的台阶,就迫不及待地朝他跑去了。
乔春树痛苦地捂住脸:“行,你们小情侣的把戏,我从以前就看不懂。退一万步讲,游烈这种极品,白睡都不亏,你快乐就好。”
放下手,眼神凶狠:“但是给我把你的心管住了!我可不收留心碎姐妹!”
夏鸢蝶淡定地拿起公筷,从旁边的冷餐盘里挑起一颗心形慕斯,放进了乔春树的盘子里。
然淡然开口:“管不住的。”
乔春树又绝望地捂回去:“也是。不然那就不是游烈了。到现在年年新德的校友会和班级聚会,都有一堆念叨他呢。”
“……”
夏鸢蝶无声地放回筷子,轻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