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你是得霈,子女无望,膝下就绮月这么一担不起继承人责任的亲生女儿,需要找一位最得力的乘龙快婿,最好老少携,齐头并进。”
倪裕不紧不慢地说完,停顿,笑眯眯抬头:“你尽可放眼国内,这乌泱泱的一群二里,你选谁?”
“嘶……”
郭齐涛很是配合,自己都憋不住乐:“这要是没他,那其他人,我也不是不能凑合。”
“现在不但,对家里也愿,他公司的关键融资轮还半数胜算掐在你手里呢。”倪裕含笑问。
郭齐涛:“那这,确实,也就不能怪人家下黑手了。”
倪裕笑而不语。
“不过你这一说,我都觉着他得留给我闺女啊,谁知再过十几年,我闺女那一辈里还没他这样的?”郭齐涛十分遗憾,“不得不说,游董这人手段狠得很不怎么样,但子孙福分,真是叫人艳羡。”
趁着游烈听不到,倪裕也难得点了头:“是。”
两人对视了眼,不约而同地缺大德地笑了。
“生子如孙仲谋。”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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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烈自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两位“缺德”的合伙人降到儿子辈了。
狐狸这周接了一场会议同传,这会儿在距离北城千公里的一座城市出差。
想得很,摸不到。走在空荡荡的大平层里,游烈一边擦着湿漉漉的碎发,一边漠然又懒怠地垂着眼。
好不容易他这边半天空闲,却见不着狐狸。
仿佛谈了场异地恋。
游烈低叹,靠坐进沙发里,捞起被带进浴室也寂静无声的手机,点开来看了眼。
不出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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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还深陷工作里。
游烈向后靠仰,陷入纯黑真皮沙发,乌黑碎发从冷的额前垂下来,带下一两颗晶莹欲坠的水滴。拉伸得越发修长的脖颈,那颗喉结也因为他后仰的动作格显地凸起。
大概是因为刚洗完澡,透起点淡而性感的红,而没入领口的地,藏着半枚快要褪尽痕迹的牙印。
游烈阖着眼,手腕勾抬,泛着凉的指骨在那点印痕轻按抵住。
想狐狸。
想抱狐狸。
身体里某种欲''望慵懒苏醒。
游烈喉结下滚动了下,还未从情绪中自拔,另一只手里的手机忽然就响动起来。
“——”
碎发下漆黑的睫羽倏然掀起。
游烈惊喜地直回身,同时抬起手机——
助。
游烈:“……”
几秒后,电话接通。
行政助听见自家老板在手机对面开口,声线沉郁冷戾,像是一秒钟前刚被世界欠了一亿。
“人在哪儿。”
助被冻了几秒,才回神,小心翼翼:“西城区,在集团名下的一座会员制高尔夫球场。”
“备车,我二十分钟后下楼。”
“是,游总。”
“……”
游烈很了解游怀瑾。
像那样的人,是不会闲着无聊去高尔夫球场的,但凡在那边,一定是什么合作生。
且多半是机密,不便叫人听见或者拍到。
——半私人性质的会员制高尔夫球场最合适,非准勿入,岭地广袤,半点遮掩都没,藏不下人,也藏不下摄像机。
唯一的bug,是拦不下某位持集团一部分股份、且被公众认定是下一集团掌舵人的董事长独子。
事实证,游烈确实猜对了。
他只是没想到,游怀瑾的客人,刚巧就是老郭说的另五——
绮月的父亲,得霈。
“不问自来,还让你伯伯撞见了,像什么话。”
早得了通报,游怀瑾对于游烈的出现半点没。
高尔夫球场撑着遮阳棚,游怀瑾得霈一身休闲运动服,坐在遮阳棚里,俨然像两慈祥乐的普通中年男人。
不过得霈年纪长了游怀瑾一轮还多,发尚能染黑,皱纹却是遮不住的,对比起游怀瑾已然显出几分老态。
“不碍事,年轻人,股子冲劲那是最好不过了。”得霈温地笑望着游烈。
游怀瑾叹声:“教子无,见笑了。”
“哈哈,老弟你这话就太气人了。这偌大北城,谁不羡慕你的儿子那是同辈里拔尖到独一份的?”
“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