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小狐狸。”
“……”
夏鸢蝶有些茫然,伸出去的手被游烈扣得很紧,还贴心口,她只好犹豫地抬起另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某人的大衣。
“那,如你怕,还是回北城去过年?”
说出口的时候,夏鸢蝶才发现,自己心底竟然有那么多不情愿不舍得。
游烈听出夏鸢蝶的语气心思,抱着她,清隽面孔搭靠女孩肩上,笑意她看不见的地方,叫那双桃花眼都蛊人地潋滟。
“那要打死我怎么办?”
“??”
夏鸢蝶几乎轻抽了口气。
是游烈方才的反应很不对劲,眼神都有些摇晃了,她不信也要担忧得半信了。
北城的大家长们都这样凶的吗?
夏鸢蝶下意识地张口:“那你还是改签去——”
“唯一有个办法,你愿意救救我么。”
“么办法?”
“你先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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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的小狐狸本能地感到了一丝迟疑,可惜被爱情冲昏了头,犹豫了一秒就点头,“嗯,你说。”
游烈低缓着:“为了我不英年早逝,那就只好等年后,你跟我一起回去上门给外公赔罪了。”
夏鸢蝶:“?”
“…………”
图穷匕见。
她竟然又被游烈给骗了。
到底谁才是狐狸啊!
于是。
恶多端的某人成功尝到了应得的恶——
直到上飞机前,小狐狸都凶巴巴地板着脸,以随身平板内的笔译工为名拒绝一切亲密举动,愣是狐狸爪子都再让游烈牵一下了。
游烈给夏鸢蝶的机票办了升舱,又买了她旁边的位置,两人的座位紧挨着,商务舱里。
登机入座后,游烈就想去够小狐狸的手,可惜商务舱座椅间的扶手间隔,对小情侣来说有些过于宽阔了,不很适合牵手。
于是毋庸置疑的,又被狐狸抵回去。
“飞机要飞几个小时呢,你好好休息好不好,公司里就常加班,又开十个小时车来坤城,”夏鸢蝶故凶相,“上了飞机还不安分,你们仙鹤是喝露水的,觉都不要睡,命也不要啦?”
等夏鸢蝶说完,才发现游烈侧撑着额,凌冽眼尾都叫笑意压得垂弯下些。
夏鸢蝶怔了下,有些不自:“你干吗笑得这么……”
像孔雀开屏似的。
“你想想你刚刚是么口音,”游烈懒洋洋地垂睨着她,像带着怀念,“很久有听你用你们那的方言软腔说话了。”
“——”
经游烈提醒,夏鸢蝶才蓦地反应过来。
狐狸一下子就脸颊泛红。
她北城活很久很久了,又是做的口译工,为了保证英语发音流畅标准不知道费了多工夫。
还是,好像只要不设防的人面前,一着急,就会忍不住冒出一点那种吴侬软语似的腔调来。
——还故意听她说完,都不打断的。
小狐狸越想越是脸热,恼睖,木起漂亮的脸蛋:“你好烦。”
“继续用之前的腔口,我爱听。”
游烈故意笑着攥起她手,还一根一根,悠然自得地扒开她因为不好意思而蜷紧的指节,她细白的掌心坏心眼地拿指腹轻撩拨着画圈。
好像是她掌心写么字,可夏鸢蝶嫌痒,刚被扒开就立刻攥回去。
这样反复几次。
游烈终于低也抬眸笑了,“你确定不让?”
夏鸢蝶乜,一副我不让你能怎么样的挑衅小狐狸的眼神。
“好,那我可用说的了。”
游烈顿了下,笑意难抑,垂下眼,到底忍心叫旁人听见,再让小狐狸待会羞恼到恨不得跳飞机。
于是撑起修长的腿,半身倾低,堪堪扶住她座椅,附她耳旁——
“我想听你床上也这样说话。”
游烈低笑了,偏眸睨着她,一字一句:“特别软,想听你哭出来。”
夏鸢蝶:“………………?”
“????????”
震裂的石化小狐狸目瞪口呆。
鬼知道、
游烈、
这七年、
到底都学了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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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了飞机,后半段归家的旅程,确谈得上舟车劳顿。
虽然经过这将近十年的扶贫下乡,山区乡镇的活水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