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前的那次翻整,让整个房子内基本与接轨了现代化,不至于让打扫过程变得举步维艰。
一番清扫收拾折腾,结束时,外面天都黑透了。
等大扫除结束,游烈冲澡的时间,夏鸢蝶准备好了晚餐。
那人一出来,就给了她个带着凉气的拥抱。
狐狸被凉得一栗,好气又好笑地仰头:“你是冲的凉水澡吗?”
“洗到一半热水了,”游烈抱抵着她,俯身哑她耳旁笑,“你要赔偿我精神损失才行。”
“?是不是热水器坏了。”
夏鸢蝶放下餐盘就要去看,可惜一步出去,就被游烈拽了回来,还很顺势就抱到了旁边的方形餐桌上。
老旧的餐桌“吱哟”一轻响。
“!”狐狸原本还么反应,忽然就因为这个音红了脸。
而不出她对某人变态程度的所料,游烈有些惊讶地低眸,似乎是观察了下这个方桌的构造,忽然就很有兴味的抬起眸子。
眼神里都像是灼着略微兴奋的墨色焰火:“我们今晚玩个游戏吧?”
“住口,”夏鸢蝶想都想就恼红着脸捂住嘴巴,“不想听你的下流游戏。”
游烈哑低笑,顺势亲了下她掌心。
“逗你的。”
夏鸢蝶狐疑的眼神下,游烈竟真退开身,“坐上面,不许动,我去拿件东西。”
“么?”夏鸢蝶刚想下去。
“不许动。”
游烈回身,漆眸晦着点意味深长的威胁,“除非,你想听这张桌子响到明天早上。”
“——!”
小狐狸僵了桌边上。
然直到游烈从放行李箱的侧屋取了东西回来,夏鸢蝶还是乖乖巧巧地坐方桌边上,一动未动的。
像是被上了石化咒语的小狐狸。
对上游烈的笑,夏鸢蝶轻磨了磨牙,忍下赧然:“别闹了,我们该吃饭了。”
“不急。”
游烈停到狐狸身边,将纸袋放下,打开,拿出一只深蓝色和一只黑色的丝绒盒子来。
咔哒两。
两只盒子被打开,放到夏鸢蝶面前。
“除夕礼,”游烈低莞尔,“二选一,必须。”
深蓝色的大号丝绒盒子里,躺细白缎面上的一只女士腕表。浅蓝色的短吻鳄皮质表带,同色珍珠母贝的温润表底,白金表盘的周围还镶了一圈亮晶晶的钻石。
设计优雅又颇具质感。
不巧,夏鸢蝶认识——之前某次口译合过一个机械表商人,温习各种行业背景知识的时候,她被动了解过一些奢品腕表,而面前这只,她的影响里就从一众显得有点笨重的金属表带里脱颖而出。
江诗丹顿家的传袭系列,小小一只女士腕表,有近百万的报价。
这么贵的……她才不要。
夏鸢蝶想都想就看另一边的黑色丝绒盒子。
里面躺了一只嵌着颗单钻的戒指。
夏鸢蝶一眼就看穿,和游烈自始至终戴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应该是对戒设计。
游烈见她落眸,将左手手腕轻抬,无名指上那枚有意无意地晃过:“想选这个?这可是订婚戒,你想清楚了小狐狸。”
夏鸢蝶一梗。
几秒后,小狐狸轻狭眼角:“游大爷,你这是逼婚。”
“逼订婚。”
游烈纠正,随手搁下了腕表,含笑将戒指取出,勾起夏鸢蝶的手,戒圈指节间,呼应着另一枚的光,轻晃了晃。
也曳着笑意抬眸:“或者,你愿意一步到位,我打电话,让们立刻开始设计定制婚戒?”
“别,一个一个来。”夏鸢蝶慌忙拽住要转身的游烈。
“那这算是,答应了?”
游烈低头,眼神轻晃,语气像是漫不经心似的玩笑,抵着她的冷白修长的指骨却带一点颤。
低垂着眼,一点点,小心翼翼将戒圈推上她中指。
夏鸢蝶察觉了,拆穿,等游烈给她戴上,她才抬手眼前看了看,然而竖脸颊边:“好看么。”
游烈深望着她,背光的眸里像是山影夜色里摇晃。
“…好看。”
音不知道么时候哑下来的。
于是再难遮掩,游烈狼狈地低阖下睫,带着颤音的笑起来,虔诚地低下头去吻她的指尖,下,一直吻到那枚戒指上:
“夏鸢蝶。”
游烈低念她的名字:“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我等过无数个梦里的夜……只有今晚不是梦了,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