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虚惊一场(1 / 2)

看着口若悬河的大胖子龙飞真是吃惊不小,以往这兄弟在婚寿庆典上妙语连篇那是照本宣科死记硬背而已,平时于人交流可不是太会说话的主,出口就容易得罪人,为此没少挨欧阳妈妈的暴揍。

没想到这远走他乡一趟变得如此思绪清晰,说出的东西不但头头是道还很有哲理,看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正确的,多去去未知的远方能开拓眼界 增强见识。

道理是好道理,只不过瞎子老爹却听了个云山雾罩,因为他从没上过学,枯井中捡了一命时才五六岁,打小便没有任何亲朋戚友关心照顾,连饭都是吃了上顿找下顿,刚成年又不幸把眼睛弄瞎了,所以没读过一天书,可以说大字漆漆黑,小字不认得,俗一些的市井俚语当然没问题,但司马龙飞这一番长篇大论技术含量太高,直轰得他脑袋里嗡嗡乱响。

大胖子根本没想到自己这一番话效果非常不错,从龙飞那错愕的表情上他感受前所未有的异样,今天眼神中明显有些许佩服,这让司马十分受用非常兴奋。

因为大胖子觉得两人是打断骨头筋仍连的换命兄弟,但眼界极高的龙飞在心里肯定不是很瞧得起自己,这种奇葩的想法也让龙飞感到很郁闷,虽然一直告诉司马 他是天才,尤其过目不忘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但这老朋友却总是半信半疑让龙飞有些无可奈何。

不过大胖子短暂的愉悦很快被打破,瞎子老爹使劲甩了甩头,瞪大眼睛疑惑地问:“司马小友,你这都说的是啥?没听太懂。”

这一句没听懂让司马龙飞懵了,好似满腔热情被浇了一盆冰水,那接下来劝说还有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不说吗,绞尽脑汁编排好的长篇妙论堵在脑子憋屈得慌,说吧,人家已经告诉你听不懂了,真要对牛弹琴的话好像没什么意思。

但不劝又不行,万一瞎子老爹突然暴走发难,而师父们无疑仍然处于比较虚弱的状况,动起手来自己难免顾此失彼,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现在对方可是个真正的高手,即便是健康的师父们如果单打独斗都不见得能轻易战胜他,要不先下手为强,偷袭一把。

正当大胖子为应该如何处理这个难题而发愁时,一旁的五师父发话了:“司马啊,太深奥的大道理别说他,我们也只听了个一知半解,你得试试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劝导。”

五师父跟瞎子老爹打交道最多 ,行家有时并不需要真正过招才能了解敌人的实力,有时即便擦肩而过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深浅,因为气场是掩饰不住的。

以往通过盲棋手谈就已知道瞎子老爹虽然看不见但却是个非常厉害的修者,所以潜意识里真不认为司马龙飞一个人扛得住,目前这种情况下当然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外面大好世界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就把命丢了实在有些化不来。

五师父当然并不是个怕死的主,但现在关键不能让小师妹受半点伤害,那是份沉甸甸压在心头的责任,守护了几十年刚刚看到希望的曙光就破灭了大家 怎么有脸去见恩师,为了师妹就当身在矮 檐下暂时得低头,强者偶尔示弱不为弱,弱者习惯逞强不算强。

大胖子狠狠拍了下脑袋,对啊,这些老头只是年龄老而已,毕竟久居山野见少识薄,之乎者也肯定弄不明白,得简单些。

认真想了想后问:“瞎子老爹,树上果实熟了是不是要摘?田园禾谷成穗要不要割?”

还没从深奥问题缓过神来又遇上个如此简单的,瞎子老爹觉得肯定有蹊巧,仔细考虑了一会后没挑出毛病便据实回答:“果麦成熟当然要采摘啰。”

司马龙飞点点头,又非常严肃地问:“果实在树上,麦穗在杆顶,它们招谁弄谁了要被人给弄死?”

瞎子老爹被这一问给呛了口酒:“农民本就是干这个的,职业嘛,不然吃什么?”

司马龙飞一拍手说:“对,职业表示你必须尊重它,那是饭碗,而太师娘是衙门捕快,她的职责是维护治安,所以碰上令师施展妙手当然义不容辞要捉拿归案,老爹,先抛开心里的偏向告诉我,太师娘错了没?”

这个问题瞎子老爹并非没有想过,叹了口气后承认:“没错。”

司马龙飞立即趁热打铁:“那我的小师姑就更没错啦,她招谁惹谁了?以至从出生到现在没听过鸟语闻过花香,不知道山是青水是绿,甚至蜜甜醋酸连苦椒辣都未 尝过,这世上谁能惨过她?她又跟谁有仇?”

瞎子老爹半晌没说话,只是摇头晃脑地听着,一杯又一杯地喝酒。

有希望,但性急吃不了热锅粥,司马龙飞特意放缓了语气,明显带着哭腔继续煽情:“花一般的女孩却从不知道花儿该怎么开,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绽放,能拥抱这美好世界,能感受这大好河山,但却可能因为先辈的仇怨而要毁于一旦,借问,如果她是您的女儿,怎么选择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老爹,辣手催花不可取啊。”

瞎子老爹这下彻底听明白了,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才喜欢辣手催花,你全家都喜欢辣手催手,奶奶个熊,老子什么时候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