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正妃的事,为信王拒绝,父子俩闹得不欢散。
但信王一日不娶正妃,意味着少了一大助力,与夺嫡似乎渐行渐远,皇帝嘴里埋怨,心里却踏实得很,至少说明这个手握重兵的儿子没有不臣之心,其皇子更加乐见其成,娶妻的事再次不了了之。
眼看到了年关,皇帝留信王过了除夕再边关,信王闲了下来。闲下来后,趁着王书淮不在,便给谢云初献殷勤。
谢云初从铺子二楼窗口看着那名熟悉的侍卫进了对面的茶楼,她决定跟信王说个明白,遂乔装打扮一番,进了茶楼。
信王似乎料到她会来,早早将茶楼清场,独一人坐在一间不大不的茶室,晕黄的灯芒铺满整个茶室,紫檀根雕茶台上青烟袅袅,流水昭昭。
茶台后坐着一大到可以用魁梧来形容的男子,穿着一身寻常的黑衫正在优雅地烹茶。
谢云初擅长烹茶,前世每每王书淮远归,她总要亲替烹一壶西湖龙井,替解乏。
脚步停在门槛处,里面的男人抬眸看了过来,五官分明,轮廓深邃,甚至带着极大的压迫力,可眉宇却是温和的,
“云初来了,外头风大,快些请进,我已替你烹了一壶峨眉毛尖,云初尝一尝。”
她喜欢峨眉毛尖,这一点,与她夫妻数载的王书淮一无所知。
谢云初心复杂迈了进来,将披风交给夏安拿着,跪坐在茶台对面,朝信王施礼,
“臣妇请殿下安。”
她总是这般客疏离。
信王淡淡看着她,脸上倒无不悦,轻轻将茶盏推到谢云初跟前。
谢云初没喝,是平静地看着信王,
“您有没有想过,您三番五次送礼给我,可能给我招来非议?云初已嫁为人妇,请殿下袖手。”
“你担心被王书淮知道?”信王淡淡截住她的话。
谢云初哽了一下,轻嗤一声,“殿下莫要胡搅蛮缠,女子声誉重于一切,您若有往日几分邻里谊,就该放手。”
信王答非所,“云初,王书淮已经知道了。”
谢云初愕了一下,王书淮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怎么一点不曾察觉。
“不管知不知道,您有这是何苦?”
信王望着这个己一路看着长大的姑娘,看着她从一个天烂漫的女孩成为一个男人的妻子,看着她日夜不须臾离伺候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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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她心甘愿,矢志不渝,不会强人所难,无缝可钻。
可现在....“云初,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动了和离的念头?”
谢云初再一次哽住,前世她成婚后,不曾打搅她,今生莫非是看出她对王书淮不再死心塌地,故起了心思,于是她断然否认,“我没有。”
这话可以当着任何人承认,唯独不能当着信王的面承认。
面对一个对她百般示好的男人,说出任何柔软柔弱的话,是另类的勾引与暗示。
她不会给信王任何机会。
“你说的果是上在茶楼的事,那我告诉你,我们几个手帕交均在唠叨家里的婆母丈夫,人人嘴里嚷嚷着和离,我不过是说几句醉话,当不得。”
“果,您指的是这我替王书淮拒绝江南豪族联姻,那我告诉你,这是我维护婚姻的策略,哪个女人愿意和离?珂姐儿那么,我怎么舍得抛下她?”
“退一万步来说,信王殿下,我对您没有半丝男女之,即便我和离了,我不会答应您,我心里曾拿您当兄长对待,可现在您的一言一行对我造成了困扰,我恨不得对您敬远之,恨不得永远不要看到您。”
左右信王前世没有成功,她眼下说话无需顾忌。她汲取上的教训,炮语连珠,没有半分迟疑。
信王面无表她说完,绪没有丝毫变化。
可就是这样一张冰冷威严的脸,令谢云初生了几分胆怯,她往后挪了挪,做出防备的姿态,眉尖细细蹙着,有些害怕。
信王见状,立即收了威压,缓缓吐了一口浊。
眉目低垂,执起那杯茶茗,浅浅啄了一口。
旁人嘴里唠叨着和离是话,谢云初不是,她从来不是轻浮的女子。
这丫头惧怕是,想和离是。
恨己总是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越发收不住心。
现在说一切均是多余。
谢云初少时对并非不好,那个时候曾被哄得娇滴滴唤一声哥哥,谁欺负了她,替她撑腰,有浮浪少年见她生得玉雪可爱,爱逗弄她,是站出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