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件宽大的对襟宽袖,遮掩了隆起的腹并饱满的胸脯,皇满脸讶异,“瞧这身段,哪像怀孕的,淮哥儿真真命好。”
“可不是?”每每有人夸谢云初,公主上便有光,随之来的便是替自己正名,“我的眼光能差吗?”
这,王怡宁底下清了清嗓子,
公主看了女儿一眼,露赧,揭过这个话题。
已是午,皇公主带着王家女眷并宫妃去延庆殿。
孩子,正是活泼好动之,皇准许媳妇们带着孩子去殿的花园玩。
谢云初怀着孕不敢轻易走动,便吩咐王书琴万要看好了孩子。
孩子们撒丫似的跑去花丛。
王怡宁家的晶姐儿苗氏的林哥儿年岁最大,带着弟弟妹妹去捉蛐蛐追蝴蝶。
除了王家,还有一些皇室宗亲家的孩子。
王书琴人追不上,便坐花厅看着,四周均有太监围守,五步一人,安全得很。
晶姐儿个子高,踮着脚摘了一朵桃花,正打算插入妹妹杏姐儿的发髻上,这前刮过一阵旋风,一个七八岁的世子伸手将她的花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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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姐儿大怒,“还我!”
那位世子叉着腰,将那桃花搁掌心显摆,“有本事来拿呀。”
晶姐儿追着跑,跑了一阵气喘吁吁,晶姐儿委屈地瞪着那世子,“我爹爹回来,让揍你。”
那世子嚣张一笑,“傻丫头,你爹爹已经死了,没人你撑腰了!”
将那朵桃花往上空一抛,笑声震人耳膜。
晶姐儿闻言人怔怔立那儿,泪珠儿眼眶打转,她已经许久没看到爹爹了,爹爹去哪儿了?
晶姐儿不敢哭,今日是皇生辰,娘亲嘱咐过她不能哭。
她蹲下来将脸埋膝盖上。
这,一道无比高大的身影罩了下来,蹲她身侧,捏着两朵更大更绚烂的桃花她,神色平静,语气温和,
“孩子,你爹爹去了很远的地方,一半会回不来,你别担心,谁也不敢欺负你,谁欺负你,伯伯帮你揍。”
晶姐儿含着泪看向高詹,她见过高詹,这位伯伯总是悄悄她买零嘴,还不许她告诉爹爹和娘亲,晶姐儿看到有本能的依赖和信任,她瘪着嘴,“高伯伯,欺负我!”
她指着那个世子。
世子见到高詹,顿打了个冷颤,话不说拔腿就跑。
跑得太快,不心滑了一跤摔了个狗啃泥。
晶姐儿顿破涕为笑,“你活该。”
孩子玩闹,高詹不可能放心上,教导晶姐儿,“别怕,以谁欺负你,你便欺负回去,出了事还有伯伯你罩着!”
晶姐儿得到鼓舞重重点头,不一会接过高詹的桃花,一朵插杏姐儿发髻上,一朵插眉姐儿发髻上,
两朵花分了,就没珂姐儿的了。
珂姐儿眨巴眨眼有些眼馋。
这,一双熟悉的手臂伸过来将她抱起,王书淮搂着她来到那颗桃树下,
“来,珂儿自个儿摘。”
孩子手没个轻重,力气也大,一把抓过去,花瓣四飞五散,红艳艳的花瓣落她脑门,衣兜,还有爹爹的肩头,珂姐儿捧着两腮乐得直笑。
高詹站王书淮身边,看着院子嬉戏的孩子,王书淮的目光则投向远处立廊庑下的谢云初。
那夜过,担心谢云初不愿见,一直没去院,只夜回府立墙外听听佳人笑。
忽开口问高詹,“那珠紫皮石斛哪得的?”
高詹回道,“燕山西北角那片深林,我寻了两日方寻到,怎么,你要替谁寻?”
王书淮转过眸来,将孩子脸上的花瓣摘落,“内子体弱,想寻一株替她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