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的地儿,就这么没....”
谢云初脸色变古怪。
林嬷嬷在一旁急问,“咱们可没瞧起火,也曾浓烟,烧的是哪间?书房那么多书册,可完好?”
明贵答道,“烧的是内室旁边的小退室,两间房给熏黑黢黢的,幸在发现及时,倒是曾烧书房这边,书册也燃几本,中有一册《世说新语》,幸在二爷最爱看的那本《盐铁论》曾烧着,否则小的没法给二爷交待。”
明贵打量着谢云初和明嬷嬷脸色,“今日是姐儿生辰,也是哥儿满月酒,二爷许声张,小的也敢往外说,屋子怕是寻人重新整修,那这段时日,小的把二爷的东西送后院?”
林嬷嬷看一眼谢云初,问明贵,“二爷的东西还在?”
明贵哭丧着一张脸,“衣裳熏墨油是能穿,被褥也没,真正能拿后院的也就二爷的一副棋子与一套茶具。”
主仆三人面面相觑。
谢云初面表情看一眼明贵,吩咐林嬷嬷道,“待晚上二爷回,让针线房的人给他量体裁衣。”
谢云初说完,便先去内室。
林嬷嬷看着谢云初的背影,兀自苦笑,这把火烧的可真是“妙”,中间还牵连着一个谢云佑,这让谢云初如何拒绝,屋子修整好前,二爷怕是睡后院。
珂姐儿现在,能说能跑,谢云初有些看住她,也没打算像前世那样约束她,晚膳过后小丫头知去哪房玩去,等谢云初寻人时,恰恰看王书淮抱着女儿回春景堂。
夫妻俩隔着朦胧的夜色对一眼,谢云初视线很快挪,朝珂姐儿招手,
“玩一日,身上沾灰,快些去沐浴。”
王书淮将孩子放下,珂姐儿连忙朝娘亲奔,谢云初牵着她进去,王书淮随后跟着踏入春景堂。
谢云初将孩子扔给乳娘,坐在东次间看账本,便随意与坐在对面圈椅喝茶的王书淮道,
“祖父说是以后二房分红归我管,二爷是个什么意思?”
王书淮淡声道,“依夫人处置。”
谢云初却道,“说句实诚话,我爱接这个烫手山芋,上有一层婆婆,下还有两房弟弟弟妹,手紧一些,说我逞威风,手松,辜负国爷一片苦心,我的意思,以后这些分红归二爷掌管,若二房有重支,让林嬷嬷帮着您对账,您看如何?”
王书淮高居三品,官场上应酬少,手里若掐着些银两,有碍他施展拳脚。
至于二房项支,该娶妻的已经娶妻,该出嫁的也马上要出嫁,压根费着什么银子,日常支用度均有中,唯独底给各人分些红,过去姜氏底会给儿子女儿包红包,往后照旧便是。
从王书淮手里走这笔银子,姜氏等人也心服服。
丈夫的便是她孩子的,谢云初既撇清干系,也实实在在的好处,还用去操这份心。
谢云初怀疑,国爷就是瞅着二房娶妻生子事都办妥,故意这个贴补她和王书淮,国爷这份心意,她领。
王书淮何等人,很快参透妻子用意。
妻子这么做固聪慧机敏,只是也有与他生分的意思,他的难道就是她的,她撇清作甚,他难道知她为人?
旁人生怕妻子捂着银子贴补娘家,他的妻倒是好,压根花他的银子。
谢云初定主意,王书淮好逼她,“就按你说的办。”
各房领分红均有一副对牌。
姜氏在夜里被迫将对牌拿出交给明嬷嬷,让她送去春景堂。
她看着明嬷嬷身影消失在门廊外,眼泪抑制住往下落。
她这算什么,刚熬出头,能抓着把银子享受,国爷却一朝断她财路,姜氏趴在塌上哭许久。
二老爷心情也颓丧,“怪谁,你平日行事方些,那般斤斤计较,也至于招父亲的满。”二老爷想拿妻子跟三太太比,话嘴边吞回去。
“你听劝,以后待媳妇们好些吧。”
明嬷嬷两个儿子都在王书淮手下差,如今国爷和长主明显有重用谢云初的架势,明嬷嬷心里哪能敞亮,进便给谢云初磕头,顺带将一小包草药递给林嬷嬷,
“这是我家哥儿前久在后山上采的,说是煮水泡脚能解乏去疲,嬷嬷夜里便给二奶奶试试。”
明嬷嬷孝敬一半给姜氏,余下一半拿示好谢云初。
林嬷嬷闻弦歌而知雅意,笑眯眯接过,“难为嬷嬷一片好心。”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