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架势,“这性烈,便叫来当劝学的督导得了。”
姑娘们看她一本正经,纷纷挠她咯吱窝,乐作一团。
王怡宁从贵妃榻上爬起来,“活计都被你们抢了,作甚?”
王书琴笑着推她,“您呀,是个土财主,便给咱们书院提供院吧。”
“那敢情好。”王怡宁很快着婢女抱来一匣,翻出自己在京城的别苑,“呐,这几处都是的别苑,你们瞧瞧哪个地好,便挑一处建书院吧。”
家伙七嘴八舌,最后干脆挑了贡院北陈家园的一个院,这一处院背山靠水,风景宜,能南边的贡院擂台,姑娘们一致同意。
“只是咱们现在什么主意都定了,独独缺一主事...”
众的目光约而同投向端方明丽的谢云初,
“看哪,这个非咱们谢夫莫属。”
谢云初当年可是赏花宴魁首出身,诗书画琴样样出众,她性情稳重做事滴水漏,舍她其谁。
谢云初当仁让道,“那便来当这个山长。”
从天禧十二年初筹备到六月,书院正式建成,开学在即,谢云初忙得昏天暗地,好容易回到春景堂,绣花鞋一脱,便缩去罗汉床上躺着。
这时,夏安外头来,手里悄悄拽着一封家书,笑眯眯禀道,
“姑娘,奴婢有桩喜事要告诉您,您猜猜是什么?”
谢云初闻言从罗汉床上翻身坐起,上夏安笑吟吟的眼,心里也猜了个概,她柔声问,“是二爷要回来了?”
“可是。”夏安兴致勃勃递去信笺,“方才明贵飞鸽传书,说是咱们爷西川顺流而下,将从扬州转道回京,这会到了江州呢。”
一听“江州”二字,谢云初微微晃了晃神。
那谢云秀还在江州呢,这年谢云初得风生水起,差忘了这么一个。
“爷可有说在江州待多久?”她语气明显淡了下来。
夏安笑着回,“齐伟没说,只道爷日要去金陵巡视,在江州约也待了多久吧。”
夏安口中的王书淮,此刻正低调地乘坐一艘小船,自岳州顺流而下抵达江州,
渔歌唱晚,船只抵达江州码头补给,这一日夜王书淮下榻江州客栈,江州府台暗中闻讯悄悄抵达客栈拜见,王书淮担着户侍郎的本职,挂着提督军务的头衔,实则已是征西军的主心骨。
在野的朝官们都看得分明,长公主信王只顾着内斗消耗晋元气,独王书淮这位肱骨干臣在匡扶社稷,私下都盼着王书淮能入阁,一整朝堂乱象,着他更是毕恭毕敬,以示投诚。
这是江州府台第一次见到王书淮,余晖脉脉轻轻在他身上洒下一片清辉,他一袭白衫怡然自若端坐在木樨上,手指书卷,丰神蕴秀,俨然一朗袖清风的书生。
江州府台一瞬看呆了去,瞧着他一身锋芒敛尽,却处处风华夺目,令敢亵渎,称得上是集天地灵华。
江州府台心中越发震撼,暗道这一趟来了。
以江州风土情始,终于朝廷势,王书淮到止,半个时辰送离开,彼时江风鹤唳,王书淮负手立在一处高台,慢看风起云涌,江涛拍岸。
恰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女声从高台下一栈道传来,
“姐夫救....”
王书淮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浑然觉,是身旁的明贵见那女眉目似乎有眼熟,且频频往这边投来求救的视线,轻声提醒王书淮,“二爷,您瞧,那女是否在跟咱们求救?”
王书淮侧眸看去一眼,只见一穿着烟紫薄褙做老鸨装扮的老妪,正拧着一女的胳膊,似乎要强行将女掳走,那女穿着一条水红色的襦裙,襦裙迆地,系带轻轻拢着那堪一握的腰身,衬得女眉目楚楚,格外娇柔可怜。
王书淮看去时,那女两靥生愁,眸光渺渺,娇声泣泣,“姐夫,救....”
王书淮淡淡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回神,继续看他的江景。
他没认出谢云秀来,王书淮女有脸盲,此事也是什么秘密,然当年也至于在旁屡屡觊觎下,方识得谢云初的美。
明贵见主无动于衷,颇吃惊,“二爷,您搭把手嘛?”
换做任何见一弱女手无缚鸡,均要上前援救。
王书淮淡漠看他一眼,“其一,岸上来往,她何故只盯着,此事蹊跷,其二,她口口声声唤陌生姐夫,佯装相熟,可见此女有几分心机,如此有本事,也至于逃出一个老鸨的手掌心,”
“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