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她是阁老的母亲了。她的媳妇也是阁老夫人。
抹了几把牌,明嬷嬷匆匆前方抄手游廊过来,见着姜氏激地语无伦次,
“太太,您快些去前院瞧瞧,看看谁来了?”
姜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二话不说撂了牌起身,“是书淮来了?不是说要晚边才府吗?”
顾不上跟妯娌招呼,搭着丫鬟的手顺着院中大步往前走。
明嬷嬷朝三太太等人施礼,“给各位太太赔罪了。”
有这么出色的儿子,有人不羡慕,
三太太朝明嬷嬷吩咐,“你家二奶奶还在里头看账呢,快些去唤她。”
“诶诶诶,奴婢这就去。”
明嬷嬷赶忙去面小三厅的账房里寻到谢云初,将消息告诉她。
谢云初早知道今日王书淮会来,听到禀并不意外,却还是雍容地起身,来到前方给几位太太请了安,随才去前院正厅。
谢云初赶到时,前厅聚满了人,欢声笑语不断。
绕过门庭,一眼看到国爷下首坐着一人,穿着三品孔雀补子绯袍,身形伟岸修长,神情端肃冷隽,身上还携着刚从战场下来的兵戈之气,令人不敢直视,待细瞧,那兵戈之气又消融不见,只剩一种静水流深的内敛。
“二嫂来了。”
四少爷王书同最先看到她。
谢云初也上前施礼,视线再次落到王书淮身上,目光已凝在她身上。
四目相接。
谢云初朝含笑,王书淮深深望着她有说话。
夫妻俩视线很快错开,王书淮继续国爷的话。
不一会,门槛外传来孩子的笑声,六少爷王书业将珂姐儿和珝哥儿捎了来,指着人群中的王书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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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儿,瞧瞧,那是谁?”
珂姐儿已经快五岁了,子随了谢云初高挑,小小人儿已是美人胚子,生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盈盈望着爹爹,很快认出来,大步扑了过去,
“爹爹!”
王书淮常常捎新奇的玩具来,珂姐儿对着爹爹并不陌生。
王书淮将女儿接在怀里,轻轻揉了揉她发梢,露出宠溺,随目光又落在珝哥儿身上。
半年不见,珝哥儿变化可就大了。
子窜高了一大截,那模样活脱脱一小王书淮,
还不到岁,半年不见爹爹,已忘得干干净净,愣愣看着王书淮不说话。
谢云初俯身下来,牵起儿子的手,往王书淮跟前送,
“珝儿,这是爹爹...”
珝哥儿乖巧地喊了一声“爹爹”,脸上表情有太多变化。
姜氏怜爱地看着珝哥儿,笑出了泪花,“跟书淮小时候一模一样。”
王书淮牵着女儿,揉了揉儿子脑瓜子,笑了笑说话。
国爷见目光落在孩子身上挪不开眼,也就不多留,
“既是入宫见了陛下,就去歇着,晚上不用出来了,明日再给你办洗尘宴。”
王书淮连忙道。
离开前厅,一家四口往春景堂走。
王书淮照样抱着珂姐儿,珝哥儿依旧黏着谢云初。
珝哥儿时不时往抱得高高的姐姐瞄,王书淮瞧见了,又蹲下来将儿子抱起,珝哥儿这才露出笑容来。
到了春景堂的院子里,王书淮将孩子放下来,冬宁又新做了纸鸢正在院子里试飞,孩子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纷纷撒丫往院中跑。
廊庑下就剩下夫妻二人。
天热,斜阳逼人。
王书淮刚从皇宫来,穿着宽大的官服,革带紧紧束在腰间衬出宽肩窄腰,鬓角有细汗滑下来,风尘仆仆。
谢云初劝道,
“二爷先去洗洗身子吧。”
王书淮视线从孩子身上挪到她面颊,明显深了几分。
谢云初担心误会了,“你这衣裳厚,穿着热,换一身。”
王书淮说什么,越过她往里走,只是在二人擦肩而过时,宽大的手掌轻轻拂了拂她垂下的掌心,随勾住她一根手指,谢云初脸顿时烫红,院子里还有孩子呢,四处都是候着的仆从,谢云初不敢露出痕迹,被迫跟着往里去。
宽大的衣袖遮挡,乍一眼看不出什么。
掌心的温度在攀升,人脸色都是平静的。
王书淮抬手掀了防蚊虫的透风纱帘,牵着她径直进了浴室。
到了人的地儿,谢云初嗔了一眼,立即将手指抽开。
王书淮像变了一人,一面解衣扣,一面逼近她,目光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