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一统四海,不再腹背受敌,边境壁垒一除,南达泉州,西通西域,商贸越发繁盛,往后泰民安,河清海晏,我再不离开你。”
谢云初一怔。
重生五年,婚七年,无论前世还今生,他一生栉风沐雨,从未有过太平日子。
她期望早些尘埃落定,好好享享清福。
“你说话算数。”
“一言定。”
*
片刻王书淮在春景堂用了午膳,戴上面具悄悄回了书房。
彼书房还有一人等着他。
正公爷王赫。
王赫今日晨收到王书淮悄然回府的消息,唬了一跳,他老人家坐在圈椅等着,看到王书淮意态阑珊来,就一阵低斥,
“你好大的胆子,三军主帅悄然离帐,你可知一旦发现,什么后果?”
王书淮神色淡淡的,在老人家对面的长案后坐定,不在意地笑了笑,
“我与两位都督商议,悄悄去西楚打探敌情,尚且应付得过去。”
事已至此,公爷说什么都多余,沉着眉叹了几,又问道,
“和亲怎么回事?”
王书淮眉头微拧,淡道,“三位主帅中,右都督曹洪持中立,左都督临武老将军陛的人,我还做不到只手遮天,西楚使团前来求和,我坚持不予睬乘胜追击,老将军听闻蒙兀增兵,不敢轻断论,着人送消息回京,”
“再者户部军需供不上,暂只能休战停兵。”
“起先并未提和亲的人选,使团过境后大约被人收买,京后,便定我,果我没猜错必定信王的手笔。”
公爷沉吟道,“不管怎么说,蒙兀入侵,西楚未定,此乱起来,必定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尚得沉住气。”
王书淮面色冷冷淡淡,“明白,好歹等他们咬得两败俱伤,我再来收拾残局。”
公爷催他道,“快些回西川,这里一切交给我。”
王书淮默了一会儿,起身踱步至屏风处,将搁在上头的袍子给拿来披在身上,慢条斯打着结,
“不过,来不往非礼,在离开京城之前,我还得办一桩事。”
*
自皇帝令命信王出征,十万南军,五万去了西川,五万跟随信王北征,京城唯剩十万禁卫军拱卫皇城。
两日内,五万将士集结在郊等着信王发兵。
信王先去奉天殿寻皇帝拿虎符,虎符尚需勘验,皇帝便吩咐他去给皇后叩头请安,出征辞嫡母乃旧例,信王让副将在奉天殿等候,自个儿先往坤宁宫去。
过去皇后与长公主面和心不和,自太子事件后,双方彻底撕破脸,长公主性子霸烈,丝毫不将皇后放在眼里,皇后在宫中步履维艰,信王深知其情,坤宁宫请安,便示意皇后屏退左右,与她密谈,
“母后,上回在镇公府,多谢母后帮衬,以身涉险,给儿臣博得了机会,儿臣一直感念在心。”
皇后手里捏着一串奇楠珠,面上笑容温煦,“我儿文武双全,乃社稷之福,本宫身母,帮衬你情当中。”
皇后虽无子,不没有城府野心之辈,丈夫信任长公主犹在她之上,皇后心里岂能没有怨念,几位皇子当中,要属信王能力最出众,最有可能与长公主掰手腕的人,故信王暗中遣人与她联络,皇后毫不犹豫选择了他。
信王再叩首,“儿臣幼年丧母,一直视您亲生母亲,若日后出息了,您便真正的后宫之主,再没人能掣肘您。”
皇后雍容一笑,“我儿这有打算了?”
“。”信王双唇抿直线,神色清定,“不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儿欲除掉长公主,尚需母后一臂之力。”
皇后眸中闪过一丝异色,看了信王一会儿,失笑道,“皇儿,若举手之劳,自可的,可若造反,本宫可不帮你。”
不造反,皇后皇后,长公主虽与她不合,不至于要她的性命,无非过的憋屈一点,没什么,若让皇后搭上自己和母族的性命,助信王事,那万万不。
信王明白他与皇后远不到信任无间的地步,笑了笑道,“儿臣心里有分寸,母后只需这么做....”
信王倾身往前低语数句。
皇后听完讶异道,“此便可?”
“此便可。”
皇后沉吟片刻道,“,本宫帮你。”
*
信王回到奉天殿拿了虎符直抵南军营帐,随后亲自祭旗发兵。
日大军从京城出发,行至西山大营夜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