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后,两名暗卫便对方功力深厚,恐不是对手,连忙喊,
“谢公子,烦请带着少奶奶离开!”
谢云佑见战况不利,往后拉住姐姐的手腕,欲带着往下方渡口去,两名卫则负责断后,可惜其中一黑衣人擅长暗器,朝谢云初的方向发数枚银针,拦住二人的去路。
谢云佑立即拉着谢云初往旁侧树后一躲,两名卫被迫应战,就这样,姐弟俩并春祺,被四名高手封锁在毛亭一角。
谢云初站在谢云佑身后,紧张得脊背发冷。
“云佑....”
谢云佑比还紧张,额尖的汗层层往下掉,他不能让姐姐事。
对方速度太快,快到暗卫没发发求救信号,高手过招,慢一刻便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无声的剑芒在眼前晃,时不时有鲜血迸,谢云初眼神轻晃,什么都看不清,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到最后只剩下一个黑衣人,他咧着嘴阴沉地朝谢云佑的方向走来。
春祺也吓破了胆,却还记得护主的职责,哆哆嗦嗦挡在姐弟俩跟前,谢云佑将往后一拉,眸光发厉盯着黑衣人,
“待会抱住他,你们想法子下山逃走。”
谢云初面色发白拽着谢云佑的袖子,脑子飞快运转,试图索对策。上辈子弟弟为葬送了一生,今生姐弟俩难命绝于此?
右手往后一摸,摸到竹柱上,慌慌张张拔下一根竹丝。
春祺得两位主子的话,忽然咬着牙,闭着眼不管不顾朝那黑衣人扑去,谢云佑见送,抬手一抓,将往后方一带,春祺脚下一滑,头撞在亭子的木柱上,径直晕了过去。
“春祺!”谢云初连忙蹲下去看丫鬟,这时,黑衣人身后传来一低沉的笑,
“罗三...”
谢云初姐弟得这熟悉的嗓音,心神一凛,那黑衣人也惊讶地回眸望去,
“信王殿下....”
信王捂着伤口,从黑暗里走来,亭子里点燃了一盏风灯,晕黄的灯芒打在他面颊,他那刀锋般冷峻的面容浅浅挂着笑,一如当初二府比邻而居时常见的模样。
他从城墙跃下后,恰恰遇到一走失的快马,他立即纵马往葫芦山来,至山底下,他提气飞身径直往后山飞掠而来。
黑衣人见他身上有伤,立即迎过去,哪刚一到他身侧,信王忽然刀,一柄匕首毫无预兆滑过他脖间,黑衣人眼一怔,应声而倒。
谢云佑与信王素来相熟,少时谢云佑常被谢晖责骂,只要信王在府邸,总要迎他入府中小叙,只是如今信王与王书淮针锋相对,又干围困眷的事,谢云佑没法给他好脸色,也不管信王要做什么,一手搀起昏厥的春祺,一手拉着谢云初就往底下渡口走。
刚迈开一步,眼前黑影一闪,信王一掌劈在他后颈,谢云佑眼神一晃,晕了过去,谢云初眼睁睁看着春祺和谢云佑全部昏厥过去,再也控制不住脾气,对着信王怒,
“你到底要做什么?拿威胁王书淮嘛?告诉你,没用的,王书淮此人不受任何胁迫!”
信王眼底露一丝疲惫的笑,时间紧迫,他无暇跟谢云初解释,只招招手,林子里几位流民从山间抬一状似孔明灯的庞然大物,搁在亭子前方观景台上,
其中一人缓缓将之打开,瞬间狂风掀起,那巨大的孔明灯有腾空而去的架势,谢云初狐疑地看着,心口咚咚直跳,全神戒备望着信王,不他要做什么。
孔明灯很快被架好,只见灯架下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围栏,上头可容纳四五人,那青衣男子牵住巨大的绳索,往扬风而起的灯盏一指,
“殿下,可以上去了。”
信王原是想将谢云初带走,只是看着远处尚未走远的船帆,忽然间有了个主意。
他要抹去谢云初的痕迹。
他要让王书淮彻底心。
又不能杀谢云佑,只是这么一来,他就必须连谢云佑也带走了。
少顷,尚转入河下方的两艘船帆,并刚从寺庙后角门折来的沈颐等人,得卯时初暗色的天空里传来谢云初一声极为短促的尖叫。
这一声尖叫几乎震动了整座山林,久久地在人心间回荡。
乔芝韵和明夫人吓得浑身发软,双双跌坐在甲板上,与此同时沈颐等人模糊地看到两身影被流民推去山崖下。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纷纷拔腿奔来半山腰的毛亭,只见春祺昏厥在地,几具尸首横七竖八,有谢云初的侍卫,也有陌生的蒙面人,看样子像是什么杀手,再看悬崖口,明显有人落崖的痕迹,沈颐冲到观景台的杂草前,对着底下黑乎乎的山崖大哭,
“云初!”
“初儿!”
*
天色渐开,蒙蒙浓浓的晨光模糊了夜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