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珂姐儿和珝哥儿唤那人作娘?
荒谬!
谁也不,只谢云初,哪怕一截骸骨,一根头发丝,也只能谢云初!
王书淮胸口怒火翻腾,挥开明贵的,将覆在双目的那截纱布给扯下,眼前浮现一团蒙蒙浓浓的光,
一身功夫超绝,即便看不清亦辨得清方位,卯着一口劲大步跨过门,抬眸望去,屋子里莺莺燕燕聚了一群,看不清模样,也认不出谁,只隐约瞧见一道身影,笼着袖立在母亲姜氏身边笑,嘴里唠叨个不停。
王书淮寒着脸掠过去,一把掐住她的喉咙。
“唔....”柳氏所有嗓音被瞬间掐断,身子跟提线木偶似的被提起,眼珠蓦地睁大,瞳仁翻,张牙舞爪在半空扑腾,
“唔唔唔....”她惊恐地看着王书淮,肿胀着的脸很努力地摇头,带着恳求,王书淮目光凝着姜氏的方向,用力一扔。
柳氏的身子跟块抹布似的被扔在地上,口吐沫,昏死过去。
在场所有女眷被这一幕给吓得灵魂出窍,
姜氏看着阴森森的儿子,如同看着地狱归的魔鬼,纤细的身从圈椅里往下滑了半截,
“淮儿,你...你怎成了这副模样?”
这几日她听说王书淮病了,亲自去照料儿子,却被人拦在书房外,这也她整整半年第一次看到儿子,见面如枯槁,双目如同血窟窿,这才意识到谢云初的离世对击有多大。
王书淮脸色阴森可怖,
“您为什会跟这样的人往?”
姜氏哆嗦摇头,“不的,淮儿,我没有这个意思....”
王书淮极轻地笑了一下,这些年屡屡劝告父母,望们持身守正,担起家族任,们却始终只图享受,做事不过脑子,结交的人也上不了台面。
罢了,多说无益。
王书淮木然道,
“明嬷嬷,收拾行装,今日便送老爷和太太回青州老家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