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部分,可慢慢来,只要你愿,我可,你愿接纳我为止,女人的天地在后宅,后宅日子舒不舒坦,更为要,你先别急着拒绝我,你回去好好思量如何?至于长公主那边,你放心好了,我绝对有子让她不插手你的婚事。”
谢云初正要开口,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插过来,
“是吗?跟着你就真的能过安生日子?你嘴里说着不参与党争,可是你手握兵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愿置身事外,旁人愿放过你吗?届时,谢姑娘跟着你便是池鱼之灾,但我就不一样了,琅琊王氏屹立千年不倒,为海内华族之冠冕,谢姑娘若许了我,生生世世荣华坐享不尽。”
“至于后宅之事....”
王淮目光移至谢云初身,挺拔修长的男子,立在五步外的位置,克制着心头的悸动,朝她恭敬一揖,姿态放得极低,“都交给我,绝不叫你费半点神。”
谢云初这话说得面颊一红,婚事还未定下,王淮说这些未免过早了。
这是谢云初第一次近距离跟王淮说话,这男人光芒太盛,堪堪往这儿一站,天地都能衬得亮堂了几分。
“王公子。”谢云初朝屈膝施礼,面颊虽是覆着一层彤彩,神情却是落落大方。
王淮抬眼,对那双翦水般的秋瞳,眼眶仿佛刺痛,她当初便是这么天真无邪的娇俏姑娘,最后却沦落到缠绵病榻的地步,愧疚涌来,王淮心口绞痛,艰难地垂下眸,将有情绪掩在长睫之下。
信王听到这,凉凉地看着王淮笑,“是吗?你觉得你有脸说这样的话?”
王淮自听出信王的嘲讽,着实心存愧疚,可这时候却决不能落人下风,于是道,
“你府邸清净只是暂时的,依制,你一正妃两侧妃,大婚大日,两位侧妃就会进门,我就不同,王家家规白白写着,正妻无嫡子不可纳妾,可王家家风,此外,我王淮王家嫡长孙名义起誓,无论何种情形,我终身不纳妾。”
这话一出,谢云初主仆均吃了一惊。
这年头就没有不纳妾的男子,前不久成婚的幼姐姐,府通房好几,相较之下,信王毕竟是皇子,圣旨砸下来,正妻想拦拦不住,王淮便不同,是世家宗子,说话一言九鼎。
信王冷笑,“我没打算纳妾,此事我自会跟父皇呈。”前世那两侧妃,就没碰过。
谢云初担心二人吵得不可开交,弄得无收场,便岔开话题道,
“敢问王公子,来谢府可是有事?”
长公主虽提了一嘴,婚事却没有最终定下来,王淮这时候来谢府,应该不太合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淮随掰扯了借口,
“前日修撰史,有不解之处想求教谢祭酒,故而特来拜访。”
谢云初没有多想,“我父亲不在府。”
王淮看了她一眼,轻声回,“那我改日再来。”
谢云初莫名在王淮的话语间感觉到一丝怪异,仿佛与她很熟,脸顿生几分不自在。
王淮余光瞥了瞥信王,再次往谢云初一揖,“谢姑娘,春日湿气,早些回府,莫要凉了身子。”
谢云初正想找借口离开,便顺驴下坡,又看了一信王,施了一礼,带着丫鬟绕过墙垛回了谢府。
她一走,巷子里的二人均褪去了君子的伪装,
信王看着王淮语气讥讽,“你怎么有脸来?”
王淮面色不变回道,“半时辰前,我已处理了陆姨娘母女并那叫秋绥的丫鬟,王府的事我自会料理,我绝不会再让她受一丁点儿苦。”
信王王淮手段如此干脆利落,稍稍惊讶下。
“那又如何?你毕竟辜负了她,你信不信我将真相告诉她,她或许不会愿嫁你。”
王淮目光越过高墙,怔怔望着谢府的花枝绿木,“我总归守到她愿为止。”
“你做梦!”
信王冷冷扔下这话便大步离开。
人都离开了,王淮面露出茫之色,没有谢云初的地方哪里能称之为家,实在不想回王府,打算就近寻颗树凑合一夜。
瞧谢府后巷有一颗茂密的槐树,王淮跃去,坐在树杈张望谢府的庭院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坐了大约半时辰,瞧齐伟从树底下窜来,“二爷,大事不妙了。”
“怎么了?”王淮回眸瞧。
齐伟蹲在树杈苦笑道,“属下方才寻您的路,无中听到有人在茶楼议论,说是..坊间有一从钟南山来的道士,算命极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