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次还是谢云初见他忍得辛苦帮他一回,只是眼下别说谢云初身子适,便是无碍成,生孩子的场面历历在目,王书淮压根敢碰她。
是以他敢有过多的举动,轻轻回应她一下,便意犹未尽游离她的唇,随后便是一脸难尽看着她,情愿起身离开。
谢云初被他模给逗乐,他一走,立即遣人去请周敏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云初怀孕这段时日,府上中馈是五奶奶周敏在管,妯娌人性情相投,亲如姐妹,配合无。
到半刻钟,周敏来,将外袄褪去,只穿着件家常褙子迈入暖阁,谢云初见她穿的单薄,立即让位置请她上炕床坐。
周敏却坐在方才王书淮的位置,嬷嬷给她递个手炉,她抱在手心回谢云初的话,
“外头风大,下冰渣子,身上沾寒气离你远些。”
谢云初瞪她,“有这么娇气吗?”
周敏听这话,指着她笑春祺,“哟哟,你家主子如今是魏晋。”
谢云初面露讶色,“怎么回事?可是发生什么事?”
春祺立在暖阁外沿的雕漆木柱旁,笑着回,“今日辰时大厨房给您送来一盘粉蒸鱼丸,爷一眼瞟见里面有鱼刺,发好大一通火,奴婢瞧是一根极小的软刺,原打紧,这的鱼丸您以前吃过,只是爷责罚,奴婢们自然谨记在心,以后更要小心才是,因着这桩事,厨房管事均受罚。”
谢云初抚抚额,难怪周敏一来便笑话她娇气。
周敏笑道,“这还是最紧要的,紧要的是六弟妹与六弟因着这事吵一架。”
七月初长公主丧期满一年后,身为嫡孙的王书业除服,四太太和四老爷紧锣密鼓把定好的儿媳妇娶进门来,对方是颍川侯府的嫡女,父亲时任工部尚书,算晋宁一派的老臣,这位郑姑娘在家里是娇生惯养的,性子是名的活泼率真,脑子想什么便说什么,偏生王书业是个直性子,说话从拐弯,夫妻俩几乎一日都能吵上三回,
谢云初瞠目,“这话怎么说?”
周敏道,“今日厨房给六弟房中送去鱼丸,大约是这事传到六弟妹耳朵里,六弟妹打趣六弟,让他帮忙挑挑刺,六弟却道六弟妹矫情,把六弟妹给惹急,骂他书呆子,说什么‘读书比上兄长便罢,为人处怎么学一学’,这话彻底激怒六弟,六弟指着铜镜道,‘你拿跟兄比,你自个儿怎么跟嫂嫂比比?’,得,这话一,六弟妹气得回娘家....”
谢云初闻言哭笑得。
六弟妹郑媛媛嫁进来有三个多月,谢云初与她打过交道,人生得珠圆玉润,是个没有城府的小姑娘,四太太起先看重对方的家和性情,郑媛媛是活泼讨喜,偏生娇生惯养,恨得丈夫把她给宠着,王书业是个直筒子脾气,没有王书淮的沉稳,没有五爷王书煦的圆融,懂得如何哄媳妇,以至于人撞在一处,日日都要上房揭瓦。
四太太为都快愁白头。
“夫妻嘛,总该有个磨合的过程。”
周敏颔首,“谁说是呢,待会让书煦去劝劝六弟,让他去郑家把人接回来。”
周敏最幸运的是丈夫知根知底,事事敬重她,婆婆是自己姑母,拿她当亲女儿疼,没有婆媳矛盾,即便当初进门有些委屈,比起踏踏实实的好日子,便微足道,可见万事讲究缘。
谢云初想起无意中听林嬷嬷提起国公爷请太医,道,“祖父怎么?”
周敏宽慰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脾胃受凉,昨日夜里吐一遭,今晨便好,对,有桩事正要告诉你,长公主故去一年,四叔前几日与公公商议要要使个人伺候祖父...”
谢云初听到这,微微愕然一阵,“然后呢?”
周敏执着手帕掖掖唇,低声道,“事儿还没成,消息传到祖父耳朵里,老人家便把位老爷叫过去骂一顿。听祖父的意思是年底要回青州,怕是以后都要留在老家。”
谢云初没做声。
自王书淮主政朝堂,国公爷再没过门,长公主自刎奉天殿,大约给国公爷小的冲击,夫妻四十载,权力博弈余,总该有些夫妻情意。国公爷这一生栉风沐雨,背负沉重使命,经历两任妻子生死,其中辛酸苦楚足为外人道。
周敏坐一会儿,外头有管事请示,她便披上轻裘缎面披袄匆匆去。
提到如今的国公爷,谢云初便想起前的王书淮,知前的他,当如何?
念头还未落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