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是她,恭敬施礼,
“大小姐回来啦。”
珂姐儿扑了扑身上的雨雾,问他道,“爹跟娘亲在府上吗?芙儿和珩儿没气吧?”
房笑应道,“奶奶二爷都在府上呢,就等您用晚膳。”
珂姐儿一听越发急了,提裙摆跨进槛,顺廊庑往后院去,刚迈上琉璃厅前的穿堂,瞧见一粉雕玉琢的半大孩子倚在槛边上,眼神满含埋怨过来。
只见她梳双丫髻,穿一件云锦镶毛边的桃红夹袄,下面是一条小小的马面裙,一张脸雪白玉,两腮嵌少许殷红,模标致爱。
珂姐儿她目色自觉软和了,端大姐姐模立在她跟前,问道,
“芙儿,别生姐姐的气,姐姐回来晚了,是姐姐对,过姐姐你捎礼物来了。”
说从身侧丫鬟手中接过一个锦盒,正要递过去,目光落在那白皙的手背上,直觉对,这手骨明显过于修长了些,当即猜到缘故,气得瞪过去,
“珩儿,你又搞怪!非要假扮芙儿来戏弄姐姐,我揪了你的皮!”
珩哥儿却是一夺过她手中的锦盒往里窜去,珂姐儿见他手脚麻利,瞧武艺精进了几分颇觉满意,紧慢跟在他身后骂道,
“你别嚣张,小心我跟爹爹告状,让爹爹收拾你。”
珩哥儿还真没她的话放在心上,跑了一段,倚廊柱打锦盒,见大姐二姐备了一盒子东珠,个个品相错,颇为吃味,扭觑珂姐儿问,
“姐,你能厚此薄彼,你我捎了什么?”
珂姐儿从兜里掏出一狭长的木盒他,
“呐,你买了一支狼毫湖笔。”
珩哥儿一见是湖笔,兴致去了大半,他最疼读书了,锦盒回递丫鬟,懒懒散散靠在柱子上,“姐,我要湖笔,我要三山街第三个十字路的炒栗子,爹禁了我的足,我出去了,姐明日我捎些回来好?”
前久皇帝太子挑选伴读,各府均自家最出色的孩子送入皇宫参选,珝哥儿那段时日恰恰去了一趟嵩山书院,王书淮只能挑了珩哥儿入宫,二十来位少爷齐聚奉天殿,皇帝选了学问最好的郑陵,郑陵是郑阁老的亲孙子,很有祖父遗风,惜太子嫌郑陵过于古板,一眼相中模最为出色的珩哥儿。
于是,皇帝珩哥儿和郑陵一同定为太子伴读。
珩哥儿是出了名的懒惰,一朝成为太子伴读,十分快,整日磨洋工,三日前甚至小心打碎了太子的砚台,气得王书淮他狠狠抽了一顿,禁了他半月的足。
珂姐儿眼巴巴的弟弟,有些心软,“那你许再扮芙儿骗我?”
珩哥儿满应下。
姐弟俩这厢议定,珂姐儿往明正堂方指了指,“爹娘呢?”
“在屋里呢。”珩哥儿与她一道进了琉璃厅,又一同往后院去,穿过一片藻井繁复的绿廊,前方五大间的气派庭院则是明正堂。
*
王书淮两刻钟前方回府,南军大营出了点事,有士斗殴,李承基去了边关,其中有一名悍无人约束得了,那悍是曾跟王书淮从西楚杀出来的心腹,心里只服王书淮,王书淮只得亲自去一趟,料理了首尾,赶回来吃饭。
衣裳沾了湿气,谢云初他换了一身。
外天色暗,浴室内点了灯,明正堂的浴室比春景堂要大一倍,洗澡的淋浴间与换衣裳的外间当中有屏风做隔,晕黄的灯芒融融洒过来,二人周身萦绕一层光晕。
谢云初已多年替他整冠穿戴,这一下帮他系腰带略有些手生。
犹有水珠顺修长的脖颈滑入衣裳里,谢云初视线顺水珠往下,手中腰带一松,宽大的衣袍滑,露出垒块分明的腹肌,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男人没怎么变,早晚习武,风雨辍,养得这一身精壮的肌骨。
旁的男人到他这个年纪都该发福了,他却保养的极好,面容轮廓分明,眼眸深邃浩瀚的星海,修长的素袍一裹,立在灯芒下,犹然有几分濯濯玉的风采。
谢云初欣赏了一番他俊美挺拔的身姿,这才慢悠悠帮他系腰带。
灯下男人玉,美人花,王书淮凝望娇美端庄的妻子,握住她雪白的柔荑,“什么呢?”
谢云初抿嘴做声,只轻轻瞥了他一眼。
明故问。
王书淮被她这一眼瞥得心发热,慢慢她手往后覆住,人抱起搁在衣柜旁的高几上,谢云初念外有丫鬟婆子,敢声张,睁美目瞪了他一眼,王书淮的唇先覆上来。
没有欲色,而是慢慢啃噬轻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