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阳光正浓,天地被渲染的明暗分明。
秦家村,村西大院,秦旭再次提着他的青铜剑,给秦翌演练起基础剑法的第二式。
“刺剑。”
秦翌仔细的观察着,公子也有意的放缓了自己的动作,让秦翌看得更加仔细。
秦旭双脚微张,与肩齐平,左手持剑,右手按于剑柄。
这个和昨天的劈剑刚开始是一样的。
秦旭右手拨剑,身体微微下蹲,等拨出剑,剑柄向内垂直于身体,剑尖向外垂直于身体。
这个时候,身体的重心到了最低,和昨天的劈剑结束差不多的程度。
秦旭的动作有一个停顿,然后再次起身,身体微微前倾,右手的剑斜向上,像离弦之箭一样,以直线快速刺出。
等秦旭再次停顿,缓缓的收剑回鞘后,才问道“看清楚了吗”
秦翌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就开始自己练习吧。和昨天一样,先将招式调整好,再以它为标准动作,练习一千遍。”
“是,公子。”
秦翌和昨天一样,先是将秦旭的动作完全模仿了一遍,然后再根据自己的情,进行微调,因为有了昨天的经验,第二遍主就微调好了。
然后开始练习刺剑。
“一”
“二”
才练了两剑,秦翌就停下来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
似乎,鞋,有些小了。
想了想,干脆直接脱了鞋,光着脚站在地上,然后再次刺了两剑,进行微调,等微调好了,再接着往下数。
“三”
“四”
黄老这时也看出来了,给秦旭传音道“公子,只练了一天剑,大头的鞋子就不合脚了,大头还小,正是长身体时候,一天一个样儿,公子,您看,我们是不是为大头备上衣服和鞋袜啊。”
从练武开始,人的身体就好像青春期似的,进入了快速发育的阶段。
这个常识,秦旭自然知道,不过,秦旭平时还真的没有注意衣服鞋啊之类这些细节。
秦旭他是公子,自然有人替他操心这些生活的琐事。
他也是看到大头脱下鞋,光着脚练剑时,才和黄老一样,意识到了这样的情况。
“好。”秦旭当即点头道。
从大头成为他的持剑童子开始,理论大头就是他的人了。
大头的衣食住行,他都是要负责的。
“往大了准备,多准备些。”
秦旭想了想,东西送一趟,需要时间,挺麻烦的,就又补充了一句。
秦家村,村南一户人家的院门前,媒婆送走了王木匠,走进了屋。
屋里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妇人,静静的坐在床沿上,正低着头纳着鞋底。
她的脸色平静,一点儿也不像相过亲的模样。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媒婆不由急切的问道“慧娘,你看这王木匠怎么样”
也不等慧娘回答,媒婆就接着嘴巴好像机关枪似的吧吧的说道“才二十多岁,这一手的木工活儿,在咱们这四里八乡的就是有名的好。”
“尤其是他做的那个铁竹箭,更是一绝,据说,就是因为这铁竹箭,才被村老们破格同意移居到我们秦家村定居的。”
“有这手艺傍身,王木匠家里可是殷实的很啊,你跟着他过日子,也不会跟着受苦,而且模样长的也很周正,脾气也是有名的和善。”
“我知道,我们秦家村的女人不愁嫁,但是,你带着孩子回了娘家,给的条件又这么苛刻”
“婚后必须住在秦家村,生的男孩儿中必须有一个冠以前夫的姓,为其延续香火,生的女孩儿必须跟你的姓,上咱秦家的族谱”
“慧娘,你说,就你提的这苛刻的条件,能几个同意的”
“王木匠这模样,这条件,这身家,在这四里八乡的,还有比他更好的吗”
“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地儿了。”
“慧娘,我说了这么多,你倒是说一句话啊。”
慧娘用顶针用力的扎进鞋底,头也没抬的随口道“家境殷实什么的,我倒是不在意,只是,他有儿子,而且已经记事了,我担心”
媒婆一听慧娘开了口,就知道这事成了一半了,顿时笑着说道“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一个三岁的小娃娃吗就算他记事了又怎么了他从记事起就在我们秦家村长大,以后你们又一直在村子里生活,我还就不信了,有那么多秦家的兄弟叔伯盯着,他还敢对你不敬”
纳好了最后一针,慧娘咬断了线,抬起头,犹豫了片刻,又道“我们家囡囡那里”
“嗨,你们家囡囡就更不用说了,我之前就问过她了,她是非常赞同你再嫁的。”
慧娘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