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秘密足以作为一次伟大的献祭,这位新生的女神需要她们的辅佐
水面上白雾徐徐腾升,少女神祇的声音似远似近“这就是你要我不要信任狼的原因黑狼、雅南红狼当年血玫瑰艾斯梅的帮手,是红狼吗”
安洁莉亚等等
少女已经了然“是猩红诗人。”
安洁莉亚
莳萝无暇顾及血女巫被打击的自信,她脑中的思绪飞快流转。
垄罩着萨夏的悲剧始终离不开狼人的影子,霍尔卓格一族就像被选择好的祭品,始作俑者也许不只是银狼王西里斯。他以为自己操弄全局,实则有另一只更为狡猾的野兽在暗处蛊惑着凡人女子堕落成魔女。
是的,预言灾难的红狼,当年流传在萨夏的那首玫瑰美人;唇如鲜花的美人亲吻黑色的野兽,漆黑的玫瑰就此生根绽放。
相隔十几年,灾难之歌重新盘旋在圣城上,猩红诗人就在圣城,它正在操弄着所有人,包括神,就和当年他在萨夏做的一样。
“猩红诗人在哪里”
安洁莉雅颤巍巍地蹲伏下身,内心彻底绝望“殿下,妳无所不知,是我们愚昧了,窥神之徒罪该万死。
莳萝
这便是人和神的差距,她竟然又再次犯下愚行,愚蠢地认为自己有资格站在这位女神身边,沾染她的荣光。
安洁莉雅灰败着脸色,她终于决定拿出自己最后的凭依,哪怕被雅南撕成碎片也无所谓了,也许死亡对自己这种愚蠢生命就是最好的解脱。
“殿下,这是我们从雅南大人那里冒死偷来的东西。猩红诗人的踪迹我等不敢妄测,唯有殿下的睿智能知晓一二。”
莳萝迟疑地来到她身前,她拿起对方呈上的东西。
那是一张纹路细腻的羊皮纸,纸背笔墨渍烂,一打开就扑鼻一阵强烈的铁腥气,这是
少女叹一口气,比起惊讶更多的是了然,真真假假,就宛如一出滑稽的戏剧,唯一不变的是原始的欲望和罪恶。
交出那张薄薄的纸,安洁莉雅如释重负,她看着水面上那张苍白丑恶的脸,终于能坦然直视自己的罪恶和失败
“可以了。”
热,死白如大理石的肌肤久违地有了感觉,安洁莉雅清楚感觉到了热,光裸的头皮像是突然烧了起来,窜出颗颗赤色的星火,然后开始生根发芽,不一会工夫就落下浓密鲜丽的花瀑。
安洁莉雅愣愣地看着水上的倒影,赤红的秀发如云烘托在苍白的肌肤上,宛如冬天的火、夕阳的余烬,一双鸽血色的眼瞳更像是随时要燃烧起来一样,光彩照人。
血女巫们摸着失而复得的头发,一个个难掩激动。是的,真正的女神可以使雕像变成活物,也能使诅咒变成祝福。
“妳们抛弃了自然女神赋与妳们的职责,也失去了她们赐予的力量。那现在就拿起我的力量,去履行我的任务,从现在开始听从于我。”
可以摆脱雅南的折磨、重新服侍真正的女神,血女巫们欣喜若狂,但安洁莉雅却不太放心“但雅南大人”
“雅南会服侍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安洁莉雅抬起头,终于得以亲眼看见这位新生的女神,雅南称她为永夜和不朽的女神,并以自己拥有与女神一样的黑发自豪,所以饱受折磨的血女巫有一段时间认为莳萝是一位极其恐怖的女神。
一只白鹅梳理着绒雪般的羽毛,在水面上掀起柔柔的涟漪,女神也倒映在水中。黑发的少年像是湿冷幽暗的水草,但黑发的少女却是纯粹的黑,无瑕的光,就像星夜一般,闪烁着勃勃的生机,那是只有在最黑暗最绝望之处才能看到的希望之光。
“我等的身心属于母神,任凭差遣。”
精灵的羽衣纤尘不染,莳萝走上岸,顺着雅南离开的方向,果然看见少年等待的身影。
“母神。”漆黑鬈发的少年立刻露出微笑,像是一株在角落阴暗生长的植物,突然见到了令他欣喜的阳光
莳萝注意到雅南不知为何换了件衣服,不再是之前粗糙的亚麻布料,而是黄铜丝绸搭配绯红天鹅绒的盛装。
他像是邀请舞伴一样伸出冰冷修长的手掌,莳萝没有拒绝。
少年猝不及防一句 “洞窟很安静呢,母神遣退了所有的眷属吗”
莳萝毫无动摇,而是冷声回问“雅南这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作为我的眷属之一的你,若忘了你的誓言,我可以让你重新想起来。”
女神的不悦差点令少年瘫软下跪,雅南急切地否认,最后近乎又哭又喘,似乎是真的被咒印鞭挞得疼痛难耐。哪怕是早有准备的莳萝也觉得不太对劲,下意识抱着大白鹅后退几步,月精灵更是嫌弃地唾了好几口。
莳萝最后还是饶过他,少年小心翼翼捧着少女的手,带着她熟练地在黑暗中穿梭。
他像是献宝般解释 “这是术士偷偷建筑的密道,他们曾属于一个名叫圣血密会,我向他们展示母神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