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等了一会儿,感到有些焦急地时候,突然就是见到方源一手捂着布袋,急匆匆地跑回来。
“杨先生,让您久等了。”方源呼吸急促,说起话来有些断断续续。
杨波怔了一下,随即又是笑道“没事,也没有多久,你住得蛮近的嘛”
方源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因为他突然就是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错误,两人之前的交流中,压根没有互报姓名,因为这样的交易仅此一次,不会再见第二次,即便是报出姓名,也多半是化名,所以大家都识趣不会问起姓名。
他只好讪讪一笑,观察着杨波的表情,见到他只是露出些许疑惑,并没有多问,心里仍旧是忐忑,但也只好回应着,“哦,是啊,我带了几件,您先看看”
杨波笑了笑,心下却是笃定起来,他没有做过自我介绍,对方知道他的姓名,显然是有备而来,但这次是谁再给他下套
既来之则安之,杨波心中警惕,面上不动声色地接过佛像看了看,又是放了下来,他也不说话。
接着,杨波又是拿起了象牙板笏,板笏又称朝板,是古代大臣上朝时,为了防止遗忘想要上奏的事情,把上奏的话记在上面,相当于现在的记事本的作用,只是用材更为讲究,他看了片刻,也是放了下来。
最后仍旧是一块砚台,这块砚台与之前相比差了不少,造型简单至极,压根就像是一块板砖,没有任何的花纹,只有在底部的位置上有一个简单的“顾”字,就再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杨波心底失望,感觉到那位想要陷害他的人实在是技艺不佳,选择的物件尽管都看起来不错,但都是表象罢了,眼底一抹光圈形成,杨波本来并没有抱有太大的期望,光圈的厚度却是令他感到有些吃惊起来
这块砚台竟是成于雍正年间,这样的结果显然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不过,细细看过去,杨波发现了眼前光圈的怪异之处,这块砚台竟是形成了两个光圈,尽管有所重叠,但是两个光圈厚度不同,一个厚实,另外一个则是薄弱,看着应该是民国时期。
杨波怔住了,他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块砚台还好吧”方源见到杨波拿着砚台愣住了,心下也是惊讶,要知道他拿了这些物件里,他觉得最不可能卖出去的就是这块砚台了,而杨波偏偏就是看中了,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杨波把砚台放了一下,“一般般吧,显然比不上你之前的那几块”
自从入行以来,杨波说谎话也轻车熟路起来,他有心拿下这块砚台,但也知道对方既然有所准备,也不会那么好对付,采取声东击西的方法也不会起到什么效果。
方源笑了起来,既然杨波开口贬低,那就是这事有门了,“也不能这样说,各有千秋,这块砚台古朴端庄,深得自然的真谛”
杨波没有绕圈子,直言问道“多少钱”
方源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他知道自己只要卖出去就算是完成了,怕吓得杨波不还价,他只好道“这块砚台价钱低一些,五万”
杨波看了看,摇头,“两百块”
“什么两百块您这是开玩笑的吧,我成本都是两百块的一百倍”方源激动起来,似乎是不注意就是把底价透露了出来。
杨波不会相信对方的话,见到对方说完之后愣住,他也只是觉得对方真是经验十足,“咱明人不说暗话,如果你当真是觉得这块砚台价值高昂到四五万块,你还是去找其他人吧”
说罢,杨波转身就走,迈开步子,他心里却是在倒数,因为如果对方真是要设局,肯定会拦住他的
一步,两步,三步五步。
“慢”方源煎熬了片刻,拦住杨波道“最低两万,不能再低了”
杨波回头,“好”
两人很快到附近的银行网点转了帐,草拟了一份简单的合同签了。
杨波拿着板砖一样的砚台,心里想着,难道古人制作砚台还有其他的功用比如说,砸人
方源笑了笑,很快回到小院中,见到贾怀仁,便是笑了起来。
“成了多少”贾怀仁看向方源,迫不及待地问道。
方源笑着,故作神秘一般顿了好一会儿,方才是道“四万块”
贾怀仁当然不知道这个数字是翻了倍的,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好做得好我再给你一万块,希望方老板能够守口如瓶啊”
方源郑重点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之前两人就约定,这些物件都由贾怀仁,卖出的价钱越高,不仅钱归他,而且贾老板还要给他一些封口费,这也是方源故意把成交价钱翻倍的原因所在,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位肯定是有仇的,难道贾怀仁还能跑去当面对峙不成
笑了一阵,贾怀仁这才是想了起来,“方老板,你卖出的是哪一件”
方源没有开口,而是从兜里把剩下的物件拿了出来。
佛像拿出来时,贾怀仁心想杨波应该是拿了象牙板笏,别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