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滞了,夫晟宽停下了吃雪糕的动作,李硕岷一脸惊讶看着沈竹秋,就连一直很安静的尹净瀚都忍不住收紧了与沈竹秋相握的手。
痛感那样明显,可沈竹秋不打算制止,反而继续说“晟宽觉得我长得怎么样还算过得去吧可依旧有人不喜欢呢,上中学的时候有人当着我的面说我不男不女、让人恶心,可这就是上天给我的长相啊,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也没伤害什么人,这样的评价真的是我应得的吗当时也确实有这样的苦恼呢。”
“竹秋哥”
几人担忧和不忿的表情太明显,好像在很遥远的以前,也有人这样担心过他,可这次说起这个话题可不是为了寻求温暖的。
沈竹秋抬手止住夫晟宽的话,语气坚定地说“后来我想明白了,人的审美总是不同,就像我吃不惯多层夹心的巧克力雪糕,你却可以一样,有人喜欢我的长相,那就一定有人更喜欢晟宽。一个真心为你好的人不会刻意贬低、侮辱你的,会这样做的根本不是真的喜欢你,这样的人说的话你也不必全部相信。”
“至于那些恶言恶语,只要我没有违反社会准则、道德和法律,没人可以随意批评我的容貌,这一点对你们也是一样的。”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东西能赢得所有人的喜欢吗做好自己就够了,自然会有人爱你。”
沈竹秋其实想了很多,他想说做爱豆一定要长得和雕塑似的吗想说不喜欢你的都是没品的东西可想了想觉得,心结哪有那么好解开呢大家心中的苦由来已久,那是抚不平的伤疤,只有时间和自我开解才是良药。最后的最后他带着三人又回了练习室,等待他们的是表演复盘和又一次的练习。
7月的第7天,沈竹秋的父母终于带着律师赶到了韩国,要问为什么耽搁了这么久,完全是因为二老抽空去了解了一番韩国练习生及偶像相关信息。
也许在很多人眼中做ido是“尊重但不理解”的选择,但沈家人没有这样的观念。艺术世家,做什么的没有就比如沈竹秋的舅姥爷,本职工作和戏曲有关。京剧也好昆曲也罢,如今都是国粹了,但往前倒个几十年唱戏的被叫做什么大家不都清楚吗因为舅姥爷经历过这些,又常常对小辈说起,自然而然的,沈家上下都养成了“职业无高低”的思想。
所以长辈知道他的选择后,要求也只是必须把书念完,基于此沈父沈母又找了人重点了解了下韩国几所大学的留学条件,惊喜地发现他们的儿子很多材料都有,不需要紧赶慢赶重新准备了。
“这是我们选的几所大学的资料和申请条件,你看看中意哪个,时间不多了,可得早做决定。”
去哪所学校、学什么专业,沈竹秋早已想好,但他还是把父母准备的资料都浏览了一遍。
“我想去延世大学学经营学。”沈竹秋放下手中的材料看向母亲,郑重地说。
“想好了还以为你会选首尔大呢。”
知子莫若母,他最开始确实是想选首尔大,但后来查阅资料的时候发现还是延世大学更符合他的要求。每个大学的强势专业都不同,为了以后着想,他得找个和金融、管理关联性强的专业,而延世大正好符合。
“你决定就好,我们给你找了个留学机构的咨询老师,等会儿把联系方式给你,具体如何申请他会告诉你,不过,恐怕你得回国一趟,申请材料什么的还在家里呢。”
沈竹秋低头看了眼手中纸上印着的申请时间,点了点头,随后略带点迟疑说“我想搬去宿舍住。”
沈父沈母没见过宿舍的样子,但只从今天看见的edis公司规模也能想见,这宿舍条件可能没那么好。其实他们有准备一套房子,毕竟儿子独身在外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吧,更不要说他今年18岁,权当成人礼了。但这会儿子说要搬去宿舍,他们也是有些没想到,关系就这么好了平时也没见他和谁这么一见如故啊。
但儿子坚持,父母又能说什么呢只是把房子的钥匙递了过去,又叮嘱了不少话,才放人离开了。
了却心中大事,沈竹秋整个人都是轻快的,走路都像带着风,明明处于盛夏却像是初春来临,敲门的时候活像只欢快的小雀儿。
练习室里人不多,平时最活跃的夫晟宽他们都不在,留下的都是年长的,根据之前的经验,他们可能是趁休息时间去买水了。
“哦,不是说去陪伯父伯母,怎么就回来了”
尹净瀚坐的位置正好对着门,沈竹秋刚冒出个头他就看见了。相处这么多天,虽然也见这人笑过,但确实没有哪天像现在这样欢快,不可避免的他有些好奇。
“老爸老妈说晚上一起吃饭,我来说一声啊。”
“你不是在群里吗手机联系不就好了”崔胜徹不理解,原本躺着假寐结果被这句傻话给逗笑了,“abo啊abo。”
这些日子里,沈竹秋练习很认真,且他本身就带着粉丝心理在看待其他人,态度自然和善又友好,甚至他们私底下说话时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