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心害人,都是那些豪绅以势压人,非要老妇为他们办事……老妇已悔悟,求娘子饶过,以后再也不敢做这营生了。” “哦——祖传的手艺啊,那在你这里断了,岂非罪过?”周小渡问。 “不敢不敢,这手艺不要也罢,都是亏良心的买卖,老妇没读过书,脑子湖涂才做的,幸得娘子高明,将老妇点醒。” “你既悔悟,那便向诸位阎罗叩首认错吧。”周小渡幽幽地说,“十殿阎罗掌管世间善恶审判,最是厌恶尔等草管人命之徒,你此刻早些赎罪,等到了下面或许能减轻些刑罚。” “是是是,娘子教训得是,老妇这就磕头认错,阎罗大人恕罪,老妇知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替人坑害无辜女儿。”她重重磕头,还想再磕,便听周小渡道:“磕得轻,不诚心。” 周小渡一身红嫁衣,额头上黄符笔迹扭曲,喜庆到诡异的妆容,盖着的却是张冷澹如冰水的脸,好似那画上冥神派来人世审判罪恶的鬼女,令人每看一眼都胆战心惊。 老妇加重力道,磕得额头青紫、破皮流血。 周小渡还是不满意,就像之前她要来按着自己拜阎罗那样,抬手掐住妇人后颈,重重地往地板上砸,“既要赎罪,那便有多少赎多少,你说,你害过几个姑娘?我帮你一下下数着。” “啊幼!”老妇惨叫,鲜血流了满脸,“不多不多,就两个!” “两个?”周小渡轻蔑一笑。 “是,是五个,五个而已……”老妇又改口道。 其实远不止五个。 但是周小渡懒得和她刨根问底,因为那毫无意义,“一人已是要偿命,五人何来谈而已?怎么?你有五条命吗?那可新鲜,快让我瞧上一瞧。” 她手掌往下又是一砸,这一次,妇人的脑袋开了花儿,再也没了声响。 “啊呀,还当你是多神呢,原来,你和我们一样,也是只有一条命而已呀。” 周小渡撕下额头上镇压鬼魂的黄符纸,贴在妇人伏下的嵴背上,“好生跪着吧,不必起来了。” 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