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宇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怒气,“就算不提这一些,乌师姐想来也不想天阵门才短短经历几十年,就消散掉。
这可是师祖一手创立的,我们这也是到了最艰难的时刻,才上门来求助。
如果师姐愿意帮一把,我愿意把这个门主之位让出来。
如果你师傅愿意,我们也可以遵你为新门主。”
华湘云打量着眼前的田宇,“天阵门现在什么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么一个烂摊子,你还在这里挑拨。
怎么的?你以为我们师徒二人都会看中这门主这一称呼?”
就一个摇摇欲坠,一大堆拖累的门主之位,还真当是个香馍馍,能抛出来当诱饵?
“你们也别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都说烂船还有三分钉,实在不行,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到桥底,公园口去摆摆摊子,总能混口饭吃。
我跟我师傅可不像我师祖那么心软,再给自己招来一大群白眼狼。
行了,现在咱们话也谈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也明白我们的态度,就这么的,以后别再来相互打扰了,各自安好。”
田宇真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对一个门派都毫不在意,就算天阵门现在处境不怎么好,可好歹也是一门派,“你们就这么心狠,难道就不怕玄界同行到时候看不起你们?”
“你们这么些年一直在外,不会以为大家就遗忘了吧。
修炼之人长寿了很多,对于当年的那些事情,可很多人都记忆犹新,你们要是愿意宣扬出去,也不过是让大家再加深一下回忆。”
华湘云还真不带怕的,她们师徒二人要是真的在意这一些,也就不会这么低调了。
“牙尖嘴利,”田宇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带几个娘们过来,那些女人逛街骂架个个在行,就算是占不到便宜,不会让这个小丫头好过。
“随便你们怎么说,”华湘云看了一下时间,“你们愿意在这里呆着就呆着吧,就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混上饭吃。”
说完,跟姜逸蹬着自行车扬长而去,可不想第一天上课就迟到。
田宇他们这一次没人敢拦,昨天已经吃过教训,今日可不想再来一次。
“乌晨夕这里是没有指望,”田宇神情有些颓废,看来老爹留下的家底要保不住了。
那些他还想留给自己的儿孙,否则以后怎么镇得住这些牛鬼蛇神。
今天能舍出一件,过些天这些人肯定又会来逼迫自己。
为了他们自己的生活,哪还有什么门规,还不如早点解散。
田宇这一刻真的动了要把天阵门解散的念头,这么大一群懒货,他一个人可拖不动。
本来这一次过来,除了求助乌晨夕,也是想把这些累赘全部转移给乌晨夕。
现在看来是不可行,那他也拖不动这么多人。
“走吧,咱们到玄部去找金部长。”田宇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老爷子交待的世交,好像都不怎么可靠。
又被换成新的掌权人,天阵门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名号,哪有什么交情?
如果要换东西,他也只会想到金山,这个人正直,肯定不会坑害自己。
宋时他们一喜,知道田宇这是想通了,总算是愿意出手解决眼前的难题。
至于天阵门的法器会不会再少?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丝毫影响。
就算把那些东西留着,也轮不到他们得。
“门主,这事不找李艾同志吗?”宋时,“咱们在这应该也就跟她最熟吧。”
田宇,“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她是故意在挑事。这样的人看到没利可图,你觉得她会不会往死的压价格?”
宋时,“……所以你这是准备找金部长?
昨天他可是向着华湘云,就不怕他刁难咱们。”
田宇,“金部长的为人,我听我爹提过,他是可以信任的人。
正好这一次过去,我有些事也想求他帮忙,顺便跟他商讨一下。”
宋时,“……”田宇这斯,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听听这口气多大,还跟人家金部长商量事情,还真以为天阵门还是几十年以前的门派吗?
不过他们现在都需要田宇,这么多个家庭,还指着田宇来承担,自然顺着一些。
他心中也在思量着,师傅留下来的东西都有数,这么些年早又败坏了很多,所剩的东西要是能够全部置换,他就想着能不能把他们这一家子分出来。
其他人想来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否则这一次过来也不会几户都派了代表。
至于回来还是留在那边,那就得看多少家底再来考虑。
这些人各怀心事,华湘云却松了一口气。
“刚刚我这么没给他们脸面,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姜逸,“那就看他们现在陷到什么样的困境,但是你的猜测应该没有错,这些人还有些底子。
就怕他们把家底折腾空了,又得过来纠缠。”
“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当初闹那么大,闹得人尽皆知,就应该从此以后当对方不存在,给自己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就像谈恋爱所说的,最好的前任就应该是当自己死了,这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