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这样的不解,叶明盛开始了自己的调查。
当年的传闻是这样的,叶崔氏的父亲,也就是叶明盛的外公崔逢,当年也是崔家的天之骄子,不过三十岁的年龄,便是坐到县令的位置上,是辽阳官场,一颗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
但是因为宋文辉入主辽阳,崔逢作为本土派的一员十分排斥宋文辉的到来,因此作为文人的崔逢,洋洋洒洒写了很多文章来抨击宋文辉。
虽然没有对宋文辉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但是却很是得罪了宋文辉,因此后来在宋文辉当上了辽阳总督之后,便是不可避免的遭到了宋文辉的清算
虽然因为是崔家人的缘故,免于一死,但是因此也是前途尽毁,沦为庶人一个,在崔家无所事事,愤懑不平,再加上在宋文辉暗示授意下,崔家族人也是排挤崔逢,因此没过一年,崔逢便是悲愤自杀。
而因为父亲崔逢的缘故,本是崔家嫡女的叶崔氏,在世家门阀中谁都不敢娶,生怕遭到连累,正因如此最后便宜了叶明盛的父亲,据说当初这事,在辽阳世家门阀圈子里,还沦为了笑柄,不少人都是在嘲笑叶崔氏嫁给了寒门子弟。
因为是传闻,不知内情的叶明盛,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假,只不过感觉从逻辑的角度来看,确实能够自圆其说,也能解释的通为什么身为崔家嫡女的叶崔氏,会屈尊降贵嫁给一个寒门小子,
虽然还不知道,辽阳第一门阀崔家,会如何看待自己这个穷亲戚。
但是叶明盛已经决定了,七日之后他便启程,去崔家的所在地广宁府拜访
而在此之前,他还要准备一些,和崔家交涉的筹码
洛安镇远候府。
随着徐兆杰辞官罢职,将家中财货尽数上缴,所有人都是知道了徐兆杰失势了,因此昔日门庭若市镇远候府门口,此时也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就连那些世代效忠徐家的旧部,此时也是躲瘟神一样躲着徐家,生怕跟徐家牵扯上一点关系。
“陈兴,你查清楚是谁给监察司写了那封密信的吗”
徐府书房中,徐兆杰沙哑着嗓音,向着面前的黑衣光头男说道
此时的徐兆杰,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现在的他披头散发,不修边幅,原本壮硕的身材,也是变的异常消瘦,颧骨突出,脸颊凹陷,眼睛中满是血丝,整个人看上去好似厉鬼般恐怖
毫无疑问尽管徐兆杰以极大的魄力,做出了断臂求生的决定,如愿保住了自己和徐家满门老小的性命。
但是遭此重创,也是给徐兆杰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带来了巨大的打击,甚至是让他一度一蹶不振。
不过徐兆杰到底是徐兆杰,并没有自暴自弃,彻底沉沦下去,而是默默的舔干净伤口,蛰伏起来等待时机。
对于徐兆杰的询问,黑衣光头男陈兴默默的摇了摇头。
见此徐兆杰再也压制不住的心中的怒火,抄起手边茶杯就是狠狠打了过去,低声怒吼道
“废物,一圈饭桶,这么长时间还什么都查不出来”
这个陈兴看上去去也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面对高速袭来的茶杯,不急不缓便是伸手接了过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地上,躬身低声说道
“侯爷消消气,府里面现在不安全,小心隔墙有耳”
徐兆杰闻言,似乎是也是想到了什么,恢复了理智的他眼神中闪过一抹屈辱之色,但是却也是闭口不言。
见到徐兆杰如此这般,陈兴犹豫了一下,沉声说道
“禀告侯爷,据说那封送到监察司的密信,字迹十分潦草凌乱,仿佛是幼儿所写,监察司已经比对了数百人的笔迹,都没有找出来此人是谁。”
“不过卑职也不是没有收获,卑职查到了这封密信是在侯爷回到洛安的那天晚上,被送到城外安平乡的监察司据点”
听到陈兴所说,徐兆杰思虑了片刻,回想起当日的种种,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旋即沉声问道
“你确定密信就是那天送过去的”
“确定,我买通了安平乡的一个监察司百户,从他口中得到的答案,他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的”陈兴重重的点了点说道
得到答案的徐兆杰不在说话,只是挥了挥手,陈兴旋即告辞离去。
靠在太师椅上,徐兆杰闭上眼睛,那天发生的事情,如同走马观花般,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
尽管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密信一事和叶明盛有关,但是一想起那天叶明盛在他面前的有恃无恐。
徐兆杰就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肯定就是叶明盛做的
这个叶明盛在他麾下多年,在宫都事件之前,虽然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
但是说不定这个家伙就是在扮猪吃老虎,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隐忍不发,趁着这个机会把刀递给了上官宏远,狠狠捅了自己一刀
想到这里徐兆杰,无疑是更加肯定了,这封将他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