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抓到了昆仑公主?!” 闻言,面白无须的中年公公顿时激动得拍着椅臂跳了起来,尖叫破音道,“此话当真?!” 凤宁已经吓懵了,整个人处于木雕状态。 她呆呆地望望这个,又看看那个——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她应该怎么办?是跳起来逃跑还是直接倒下装死? 封无归像看傻子一样盯了那位公公一眼,抽着嘴角道:“……当然是假的。想还是你敢想,你是真敢想。” ……原来假的啊。 凤宁的三魂七魄缓缓从屋梁上飘了回来,摇摇晃晃装回身体里。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呼…… 公公大怒:“你耍我?” “我知道你急,”封无归悠哉道,“但你先别急。做人最重要的呢,就是要沉得住气。” 公公脸皮一阵抽搐,手指颤巍巍点着封无归:“你、你……” 凤宁也偷偷用指甲抠着黑木檀椅上的漆,把它当成疯乌龟的壳壳来抠。 一抠就是一大块! 狄春嘿嘿笑着打圆场:“公公,公公您别生气,咱们首座他心里有数,心里有数。” “你你你,”公公没脾气,“那你待如何啊?” 封无归一脸无所谓:“很简单,找人假扮昆仑公主。” 公公心累:“你知道那昆仑凤邪的公主什么样?” 封无归理直气壮:“不知道。” 公公气笑了:“哈?”深吸一口气,“封无归,此次倘若任务失败,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谁给你胆子乱来!” “我确实不知道昆仑公主什么样。但是,”封无归摊手,不疾不徐,“夜人愁他也不知道。” 闻言,公公缓缓把身子整个沉进木椅,闭起细长的眼,思量片刻,慢声道:“要说到昆仑山那块死地儿,属实,也是个谜。倘若夜人愁这种人也能知晓其中底细,那也不至于迄今无人能够渗透,传不出任何消息……只是,你拿什么取信夜人愁?” 封无归胸有成竹:“我的人在昆仑潜伏多年,骗骗外人还是可以的。” 他转头看向凤宁,目光充满鼓励,“是吧,阿宁?” 忽然被点名的凤宁一个激灵坐直身体:“……” 凭她对疯乌龟的了解,他此刻的眼神应该是在说——“反正谁也不懂,放开胆子随便编。” 凤宁:“……啊对对对。” 如果她没弄错的话,疯乌龟是想让她假扮她自己? 幼崽顿时跃跃欲试,整只都兴奋起来。 好新奇! “昆仑凤邪真有个公主?”公公问。 凤宁把头点得斩钉截铁:“有!她还有个哥哥!” “哦?”公公又问,“都多少岁啦?” 凤宁正要老实交待,忽然想到自己现在这个身体可怎么看也不能扮演两岁啊。 她转了转眼珠。 ……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不是真的对昆仑山上的事情一无所知,她瞎扯被识破了怎么办? 余光瞄到封无归。 他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翘着二郎腿,若无其事的表情仿佛在说:编,你随便编。 于是凤宁悄悄捏了捏手指,一本正经道:“昆仑凤生下来是蛋。两个蛋都是十多年前生的。什么时候孵出来都可能。” 她给自己找好退路:“可能一岁,也可能和我一样大。” 机智。 那位谨慎的公公又沉吟了一会儿,缓缓抚摸着椅子扶手道:“旁的倒也没什么,左右也就是传个假消息给夜人愁,只是多多少少得有点‘实据’吧?不然叫夜人愁怎么凭空相信?” “这个公公尽管放心。”封无归笑道,“我手上有一份秘药,服之,可使人在短期之内经脉爆燃,形如传闻之中的‘凤凰火’。” 公公眯眼狐疑:“……还有这种东西?” 封无归笑道:“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其实是叫人走火入魔罢了,活不了多少时日。骗一骗夜人愁应当是够了——他也不可能在荆城停留太久。” 公公缓缓点头:“封首座果真有点东西。” 狄春学舌:“首座,有点东西!” 凤宁听清这话,不由得呆若木鸡。 这什么秘药,怎么听着耳熟呢! 在她重生前的那一世,穿越者嫌弃修行漫长无趣,想要一蹴而就惊艳所有人,后来当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所谓的“金手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