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未查到,可见乃是诬告。” 董宪和徐廷杰立刻异口同声道:“决计是诬告!大人不可轻信!” 许莼道:“但此事颇为蹊跷,此告信言之凿凿,连每年分红多少,走私货品是什么都开列得清清楚楚,我差点以为此事却有此事,心中还想两位大人怎的如此糊涂,自毁前程?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国法峻烈,我等岂能不畏?为官者,当光明磊落神钦鬼服,两位大人说是也不是?” 董宪和徐廷杰忙道:“正是如此!我等决然不敢触犯国法。” 董宪又皱眉道:“只是大人,诬告官员,罪加一等,此等诬告之风不可涨,是否将此信交于有司,仔细查探,何人诬告,好杀一儆百,以杀此风?” 许莼道:“此事多半是那等刁钻商户,故意投帖以试我们市舶司,不可大张旗鼓,倒中了其计,到时候说我们官官相护,那可不好。” 说完他将那账册放了,又道:“今夜又要去海上缉私,昨夜亦一夜不宁,本官先去歇一会儿,两位大人先辛苦些把今日的公务给签了。” 两位副提举连忙起身恭送许莼。 许莼悠悠然回了后边书房,却命冬海来磨墨:“写几张大字,许久不练,手都生了。”却是安心要交几张功课给九哥。 姜梅却忐忑问道:“大人,每日举报信都由裴队长命护卫二人前去取回,交到我手里,并不曾见有检举两位副提举的信,可是另外途径交到大人手里?” 许莼微微一笑:“设了铜匮这些日子,检举极少,多是自荐,这说明了津海市舶司果然清如水廉如镜吗?” 姜梅问道:“恐怕是大人初来乍到,众商户怕不长久,因此不敢揭发。” 许莼摇着手指:“非也,只有共同利益,才能让他们铁板一块,账上清楚,只能说明他们所依仗的,不是从税收上动,毕竟京津一体,太冒险。” “那么,只有走私了。唯有这样的共同利益,才能让人不会揭发。” 许莼笑道:“当两位大人知道竟敢有人反水,互相猜疑,不再彼此信任,这才有可能导致协商约定破裂。嘿嘿嘿,这也是商户谈生意常用手法了。姜先生,你不做生意,不知道这一套,但凡是联合把控市场价格的,只需要让他们彼此自己猜疑起来,分崩离析,不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