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备用,之前训练就出现多次误炸的情况,那潜艇技术不成熟,水压增大后非常容易误炸水/雷。” 夏潮道:“我熟这个潜艇,世子您忘了,我擅水性,在津海都是我带人去试的验货的。请世子下令,让我带一队人带一艘船去放水/雷和鱼雷。” 许莼怔了怔看向夏潮,夏潮才十六岁,但双眸晶亮看着他,满脸迫切:“世子,给我个机会!我也要和春溪冬海哥一样!我要博个参将当!光宗耀祖!” 许莼道:“此事危险,你太年少了。” 夏潮激动道:“富贵险中求!世子!长天少爷都陷在里头了!您如今不肯撤退,咱们横竖都是个死,为什么不博一把?都是博!自然要赌个大的!”少年人说话口无顾忌,但却说中了许莼心中的隐忧,若是长天哥回不来了,自己又不撤退,会不会大家一起都陷在这里? 他并不敢细想。 但夏潮仍然滔滔不绝:“这事危险,世子需要信得过的人去率领,我又熟悉潜艇,还擅水性,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吗?水师营的人世子才统领,不熟,他们肯定也未必敢做这事。我带着我们盛家的好手去,一定没问题的!您放心吧!” “牛脬木排漂雷、锚链雷 ,木壳、铁壳水/雷,咱们盛家自己就有上千个囤着,我都熟!如今又有鱼雷、潜艇这样的好货!少爷!你信我!打海盗爹打过,都是一样的!我出来带了两身水靠在,牛脬也都尽有,咱们船上有十个深海泅渡的好手,都是精挑细选过能横渡游过海峡的,也擅闭水。原本是遇到紧急时刻要救助少爷的,如今少爷要战,咱们就去放雷去!” 许莼看着夏潮,胸口忽然涌起一股暖流,他拍了拍夏潮的肩膀:“你要记着,安全第一。我们都会好好的,也会把二哥也带回来的!” 夏潮看他松了口,欢天喜地下去了。秋湖一时有些惆怅,既羡慕又失落,但却也知道这不是自己插嘴的时候,只悄悄检查着许莼的衣甲。 许莼有条不紊传令:“牛角阵型变阵为双行鱼贯阵,后勤医疗船仍在最中央,向前满速行驶,目标长壶峡!” 船队迅速变阵,变成了双行鱼贯阵,全速往目标开去。 许莼再次站到了船头,拿了千里镜继续观察着远方。渐渐近了那炮火飞扬的地方,他吩咐远远绕过去,一边又派了一只船去侦察。 果然船上瞭望手很快给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至少六七百艘敌船,澄风号和千秋号都还在,阵型未乱,敌船包围着他们,战况不算十分激烈。” 许莼心头大石落地,与春溪道:“应该是看我们的船好,想要船,又觉得稳操胜券,所以慢慢围着消耗着打。这次我们一路打进新罗,审问捉来的倭人俘虏,听说倭人为了造船,连他们的天皇都节衣缩食,放了国债向民间商人筹款才造的船。他们也缺船!穷得很。” 他吩咐道:“继续往长壶峡全速前进,到了地方就让夏潮带人去布雷。他们肯定能看到我们过来了,估计会分兵过来,我们要快。” 秋湖却带着两个亲卫捧了一套铠甲过来:“少爷,换一身重甲吧。” 许莼出征,谢翊临时命人将自己的甲衣改了两套给他,一套锁子甲,比较轻,主要是日常用的,便于指挥起居,骑马。另外一套铠甲,却是明光铠甲,比较沉重,但却可防御一些火/枪弹。 许莼没拒绝,伸出双手让秋湖和春溪帮着了铠甲后,银壶仍是系上了他腰间,许莼摸了摸腰间的银壶,转脸去看霍东砚,裴东砚一直沉默着在一侧,许莼道:“裴统领。” 裴东砚道:“属下在。” 许莼道:“此战凶险……之前皇上命你们保护我,如今我却一意孤行……你们若是不同意,可自行退去。” 裴东砚却道:“世子,凤翔卫只护卫您的安危,却绝不会干涉您的决定,这也是皇上交代过的。您是主,我们是辅,可以在关键时刻提出参谋意见,却绝不能以安危为由左右您的决定,更不可违抗您的命令。不仅凤翔卫如此,定海大人也是如此的,他为暗卫,亦不可违背您的命令。” 许莼一怔,他是想起谢翊一直看重他的安全,怕关键时刻裴东砚他们若是非要上来把他强行带走撤离,干扰他的指挥,倒不如先打发走了。但他却没有想到原来谢翊安 排这队人在他身边, 是真的要作为他的助力和能干手下, 并没有打算过要控制他的举止。 他眼圈忽然微微一热,鼻尖微酸,心道:九哥未必不知道我会犯拧,但是他却没有以此来干涉我,而是实实在在地相信我,把这些人都给我用。 他心内忽然又踏实下来,仿佛看到九哥在那高高的宝座上俯身低眉看着他,温柔又沉默,却永远无条件地支持着他,他心内勇气高扬,热血沸腾,他看向裴东砚,拱手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