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侧提着茶壶的丫鬟却忽然开口,流利的将适才威尔特上尉的话翻译了一遍。这丫鬟正是早兰,她天生口齿伶俐,在津海几年,看写算都不如其他姐妹,又十分好强,不肯输于人后,索性便跟着姜梅学了一口洋话。一有洋人使臣来,她便主动领了端茶倒水的差使,仔细听着,闲了就自己念念有词,人人都笑她疯魔了,几年下来,却练得了一口熟练洋话,会好几国语言,一般通译尚且不如她机变灵敏,因此许莼便也索性让她去了同文馆继续深造。
罗夏尔目瞪口呆看向那俏丽丫鬟,她竟会说琴狮话?
然而他还来不及诧异和尴尬,只见许莼也已不慌不忙含笑回道:“是本侯孤陋寡闻了,原来贵国与其他国家谈通商事宜,竟是要由将军带着军队来谈的?难怪前几日水师营来报,外海有数十艘军舰,在我朝海疆外徘徊,却又始终不见报关,原来是贵国的海军了?”
“我朝俗语,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自然是要款待;但这位将军既是重兵陈于我朝海疆边,也怪不得我们警戒。尤其是贵国这几位钓鱼的客人,日日监测海面高度,难免会让人疑心,是否在提前监测洋流、地形,并做标记,自然只能当成间谍捉起来审问了。”
“罗夏尔先生和威特尔上尉既然来了几日了,很该先知会本侯,报备所有军舰、军队数量,递交国书,再来钓鱼休闲,这才是知礼的宾客。”
许莼满脸遗憾,摇头道:“可怜贵国那几位钓鱼的将军,如今只怕已受了几轮严刑审讯了,可怜,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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