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场的人，多少对设计圈有所了解。经过时，瞧见大名鼎鼎的吴江，居然出现在这，还说要收徒，立马精神抖擞。

李默然听着他们的夸赞，心里的火更大了。

临时腾不出休息室，只能草草窝在化妆间里。

“真是给脸不要脸，什么狗屁设计师，能让吴江收我当徒弟，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连句话都不搭理，转身就跑来收别的徒弟，存心要打我的脸！”

“难不成是我给的条件不够多？之前还吹嘘什么狗屁，在遇到真正好的作品，绝对不会收徒，这就折在金钱面前了。”

“不是让你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发消息，怎么样，他

回了吗？”

气的手重重拍在桌上，没好气地看着低着头的助理。

比起宣传人设的温婉大方，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这位大小姐跟那些词，压根没有半毛钱关系。

时不时就发火责难，要不是给的钱够多，她都想偷偷录下来，把音频发给记者媒体。

“发，发了……”助理紧攥着手机，声音颤抖：“可能吴老师嫌打扰到他，直接把号码给拉黑了。”

不理睬也就算了，居然还拉黑！

李默然眸子狠狠瞪着她，嘴里骂得更难听：“没用的东西，你就不知道多找几个号码打吗？连个电话都打不通，要你有什么用。”

化妆间的门是虚掩着的，她的声音又丝毫不加掩饰，自然全传进付清雪的耳朵里。

听到叫骂声后，终于忍无可忍冲进来，把人护在身后。

“自己没本事，凶别人有什么用，还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给点工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你要真厉害，现在就跑到吴江面前，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助理小声地道着谢，眼底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没想到有人偷听，李默然反应过来，愤怒大过来心虚：“你说什么？谁没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