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关系。

说完这些话，像是掏空了他全身的力气，后来怎么走到车里，怎么趴在方向盘上黯然神伤的，他已经没有印象了。

——

那个在午夜梦回里一次次到访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视线，那绷紧了线条的蝴蝶骨终于在这一刻放松。

苏婧吐出长长的一口浊气，眼眶却不自觉地红了。

“周宴……”

她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小声叫着他的名字，明明当着他的面她一个字都叫不出口，可是在心里已经叫过千遍万遍了。

在她还是个脆弱敏感的少女的时候。

没来得及关上的休息室大门再次被敲响，苏婧怔然抬头，看到了经纪人的身影。

“小婧啊，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明明你一点都不想和他撇清关系，还非要逞强，还主动要求把这个声明写出来。”

他走过来拍了拍苏婧的肩膀以示安慰，刚才他在门外，能够很清晰的听到两人的对话。

胸中的酸涩被揉成了一团发酵膨胀的面团，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气孔，可只要一戳，就会发现这不过是个伪装。

“我……”

苏婧抽噎了一下，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落入颈窝，那双在银幕上传神的大眼睛里真真切切充满了哀伤。

“你也不要太灰心，”经纪人坐在她身边，“你记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他都是让他的助理来，只有今天，他是自己过来的。”

“今天他亲口跟你说要给你一个名分，是不是就说明，你其实在他心里很重要？”

是吗？

自己在她心里很重要？

苏婧不停地诘问自己，可理智是冷酷的，它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这不过是经纪人用来安慰他的话术罢了。

“不会的，”她轻轻摇头，“他不可能。”

她如是说，自己在心里选择了不相信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