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多的街道,冷冷清清。 我怀着杂乱的思绪,骑着小电驴兜兜转转一个多小时,最后,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 望向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我不禁皱了皱眉。 这家酒店,正是妻子和赵泰时常幽会的老地方,一想起这事来,我就直欲作呕,本就乱到极点的思绪更是烦躁了起来。 我也没想到我心烦意乱之下,竟骑车骑到了这里。 虽说我现在不差钱,但是相比于这家酒店,我更倾向去住那种几十块的小旅店。 不为别的,只图心里干净。 可人一旦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 我想走,可是车把拧到底,小电驴也没跑起来,再一看,车头上电量告急的标注已经亮了起来。 玛德! 我狠狠的拍了一把车头撒气,迫不得已下车,锁好后揣着公文包进了酒店。 「先生您好。」 前台小姐礼貌的笑脸,令我心底的郁气散了几分。 「六零五。」 想了想,我掏出身份证递了过去,顺带着自选了一间房。 很快,前台为我办完了手续。 拿到房卡,上楼,踏上红地毯,空荡荡的走廊仅有我一人。 路过六零四号房的时候,我停了下来,驻足片刻,直勾勾的看着那熟悉的门牌号,犹豫着抬起手,可就在我即将敲下去的时候,又把手放了下来。 六零四,就是妻子和赵泰时常鬼混的地方,里面还有我安装的微型摄像头。 我极力克制着心底那股冲动,接连深吸几口气后,才算是平复下了心情,随即,我拿着房卡,打开了隔壁的六零五。 进了房间,环顾一眼这奢华的装修,我不禁一笑。 破产后,我基本与这种地方绝缘,戒烟戒酒,所有省吃俭用的钱全部上交给了妻子,可换来的却是背叛。 我踏马真是瞎眼了眼! 放下公文包后,我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一身疲乏去了大半。 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扔在床上的手机还亮着,信步走了过去,拿过来一看,有两个未接电话,全是妻子打来的。 此刻,我一身醉意褪去,本有些昏沉的脑子也恢复了几丝清明。 我给妻子回过去一个电话,平静地问道:「你在哪?」 「我……在我妈这,怎么了?」 妻子这会说话的时候,言语间透露着一股小心翼翼地温柔。 这带给我一种错觉,仿若这一瞬间,我回到了数年前事业巅峰财色双收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妻子,每次跟我说话也会给我这种感觉,令我恨不得立即把她拥入怀里狠狠疼惜一番。 可惜,回不去了,我知道,这会儿妻子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昨天下午我过激的举动。 不过,是怕我又发疯罢了。 呵,黄晓莉,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我摇摇头,半天不说话。 那头,妻子忍不住问道:「老公?」 「哦。」 我回过神来,拿出了一早就捏造好的借口,淡淡地说道:「咱家让人给砸了,估计八成又是晓正的债主干的。」 黄晓正赌博成性,债主到处都是,这盆脏水他逃都逃不掉。 「啊?让人给砸了?」妻子提高了几分声调。 「嗯…吵什么……」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妻子那边传来一阵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朦胧睡意,像似很是烦躁的样子。 虽然声音不大,很模糊,而且仅仅是一闪而逝,但我敢肯定我绝对没有听错。 「老公,那,那你没事吧?」隔了几秒后妻子又问道。 那声音带着几分慌乱,我一听就听得出来,那是掩盖不住的做贼心虚。 我靠在床上,漠然嗯了一声。 「那你先随便找个地方过夜吧,这都凌晨了,我很困了,等明天我们再说,晚安……」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对此,我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于是,我戴上耳机,调出了隔壁六零四的监控。 仅仅是一眼,我就看到了大床上的妻子,以及贴在她身上的赵泰。 果然,赵泰已经回来了。 「刚才给你打电话的,又是你那绿王八老公?」赵泰搂着妻子白嫩的香肩,肆意的摩挲着,从他的话中听得出来,他还以为我还被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