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仅仅是三下,便已经是鼻青脸肿,满口流血。 可坐在石桌前,静观棋盘的老人,却对此漠然无视。 啪! 啪!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一下又一下的,在张二牛脸上响起。 原本打算将我带离的两个保镖见状,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噤若寒蝉。 够……够狠! 看着浑身发抖,却依旧狂抽自己的张二牛,我心底微动。 这个被称陀爷的老头,得有多大的能耐,多残忍的手段,才能把张二牛这种痞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十分钟。 就这样过了足足有十分钟! 陀爷才再次开口,平静道:「可以了。」 张二牛停下了颤抖的手,口水顺着肿胀的嘴角滴滴而落,弯着腰,低着头,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谢…谢陀爷……」 然后,他便一动也不敢再动。 陀爷转过头来,淡淡地看了一眼我后,对我身后的两个保镖吩咐道:「把晕倒的那小子带下去,好生招待,至于你……」 顿了顿,陀爷看向低着脑袋的张二牛,又道:「伤好之前,你名下的所有产业、店铺,都交给小吴去打理吧。」 「是。」 张二牛头也不抬的闷声道。.br> 「嗯。」 陀爷点点头,然后摆了摆手,道:「你们几个,下去吧,别再扰了我的清静。」 话音刚落,张二牛转身就走。 步伐之快,以至于卷起了一阵风浪,与我擦肩而过。 而那两个保镖,则是手脚麻利的清理完了地上的血迹,然后便拖起已经昏迷的陈勇光,匆匆走了出去。 看着陈勇光离去的背影,我内心五味陈杂:陀爷刚才的这番话,是为了帮我,还是,只是对张二牛的言行举止有所不满? 「你朋友会没事的。」 不等我多想,陀爷对我指了指棋盘,道:「过来,下完。」 听到这话,我沉吸一口气,挪动灌了铅似的双腿,点了点头。 「好。」 落座。 棋盘之上,陀爷的隔山炮,已经瞅准了我的将。 将军。 此刻,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正如我现在的处境一般。 定了定心神,我叹了口气,提马过河:这匹马,只能让了…… 「拱卒。」 「上车。」 「将……」 半个小时后,我擦了把汗,一发窝心马,吃掉了陀爷的将,随即,我扯开嘴角,对着面前眉头紧皱的老头干涩道:「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