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在托尔斯泰的视线范围内摇来摇去:“要吃吗?叫一声亚弥尼哥哥就给你。”
托尔斯泰,蹲在地上,眼眶里蓄着泪珠。
——列夫,他真的好狗哦。这种人为什么还没被人打死。
亚弥尼把糖果丢过去,托尔斯泰接住,撕开包装含在嘴里,呜呜咽咽的说:“小裙裙脏了。肚子好饿……没有人陪托尔斯泰丢手绢……为什么要和陛下说一样的话?”
叶卡捷琳娜对托尔斯泰说过——你拥有成为最强超越者的资质。
但是,在出征的名单里却没有列夫·托尔斯泰这个姓名。不管她怎么诉说,怎么祈求,都不被同意。可是列夫一出现,只说了一句‘我要去’就被同意了。
——呜,托尔斯泰是没人要的小可怜。没有人听托尔斯泰的话。
她用手帕擦着鼻涕,哭唧唧的说:“叫你哥哥……嗝~丢手绢不?”
亚弥尼起身走到她面前,双手撑着膝盖俯瞰着她,双目柔和眉眼弯弯,他的背后恰好是月亮,银色的发丝在月光下像是镀上了一层美丽的柔光。
托尔斯泰呆愣愣的看着亚弥尼,她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好漂亮的呢。
好漂亮的亚弥尼哥哥说:“谁要陪你丢手绢,鼻涕小鬼。像我这样的美人和你这种丑八怪一起玩,传出去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砰的一声,脑海里的粉色泡泡接连破碎,托尔斯泰抽噎了一下鼻子,鼻涕泡滴在了地上。
刺耳凄厉的哭声响彻在荒野之间,利用她身上的摄像头看清了一切的叶卡捷琳娜,指着屏幕里的亚弥尼对旁边眉眼抽搐的部下说:“收回前言,他不合格。”
虽然我是指望你当一下免费心灵导师,但是——也没有逮住别人家的孩子一个劲欺负的啊!
——你不知道小孩子的内心有多脆弱的吗?!尤其是像列夫·托尔斯泰这种特别的孩子!
……
阿加莎回到了营地,她所在的联队画地为王,中央的一栋豪宅充作司令部和她的休息室。即便是在战场上,也依旧有仆人贴身伺候的贵族女士,在仆人的更衣下踏入了蓄满水的浴池中,池面上漂浮着的稀碎玫瑰花瓣,是从新鲜带刺的玫瑰上一瓣瓣摘下来的。
每次战斗后,阿加莎都有泡玫瑰澡的习惯。她双手捧起水,溅在自己白玉般优美的脖颈上,仰起头就看到一个女人反重力的挂在挑高的圆形天花板上。
阿加莎:“……”
这张脸和亚弥尼长得不说一模一样,根本就挑不出差别!
顶着跟她家大宝一样脸的金发女子,说道:“夜安,阿加莎女士。”
阿加莎喟叹一声,说道:“要一起泡吗?阿莱西亚女士。”
池子的空间就算是泡四个人都绰绰有余。阿莱西亚自然不会拒绝,她长裙飘飘的落在了地面上,缓缓的褪去身上繁复的衣着,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一副精美绝伦的名画。展示出来的完美胴体,在腹部的位置却有一道让人无法忽视的,深刻的长疤,看伤疤的颜色,就可以推断出时隔很长的时间。
“你自己割的。”阿加莎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是哦。”阿莱西亚踏入了池水中,她伸手,一个空间裂缝形成,手伸入,拿起放在阿加莎左侧的红酒,酒液倒入了两个高脚杯中,一杯递给了阿加莎,一杯则是自己一饮而尽。
喝完后,杯口向下,嘴角的笑容妩媚又暗含着某种说不清的意味。“因为原来的伤疤被某位好心的先生褪去了。就自己割了一道。”
在齐木楠雄剔除她身上劣质基因后,就连那块疤痕也一块儿除去。“两个酒杯,我想您应该不至于这么清闲,会邀请情人共浴。是给我准备的么?”
阿加莎轻轻的歪了歪头,金色的长发悬浮在水面上,她笑着说:“谁知道呢。”
——不过是知晓,一位母亲不可能会真的抛弃自己用一生执念生下来的奇迹之子罢了。
——尤其是拥有着特殊血脉感应的哈布斯堡家族的人,对纯血的家族成员有多么的执着和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