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封了几个荷包,给您赏赐用的,还有一包碎银子,奴婢就放一个鹅黄色的荷包里,您平日赏人都从那里拿。”
娘亲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想到她,丽姝心里一暖,又对丹红道:“你跟娘说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弟弟,我在老太太这里一切都好。”
“好。”丹红快步回去覆命。
而丽姝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梳洗之后,换上寝衣,床上已经不知道何时铺好了,现下过了端午,天气并不冷,因此水芝拿的是一床夹被来,面料不知晓是什么,但极其舒服。
她原本还想好好打量一二,结果躺下来,居然就睡着了。
她是睡着了,但是今夜刘家其她的人就很难睡着了。
头一个是傅氏那里,她从老太太那里回来时,傅家已经派了傅夫人心腹嬷嬷来说了好一会话,又送了两个傅夫人身边的丫头过来。
这两人一人生的妩媚娇俏,傅氏先让她下去,只有另一人,才是真正奉傅夫人的命来的,她也是开门见山。
“姑奶奶,太太已经从信中知道了您的情况,很是为您担心。”
傅氏苦笑:“都是我的不是偌大年纪还要娘操心,金钗,都已经出嫁了,本该我去孝敬娘的。”
金钗是傅夫人手底下得用的人,今年十八岁,做事周全妥帖,若非为了女儿,也不会把她打发过来,因此,她觉得傅氏的情况很是不妙。
“奴婢想只要您过的好,这就是最大的孝敬了。是了,现下二姑太太(小傅氏)生了一子,她又有意争宠,可您和姑爷的情分肯定比她强,您千万别怕。”金钗先是宽她的心。
傅氏颔首,但又摇头:“话虽如此,现下后宅所有人都比不上她。我是正室,怎么能自降身份去争宠。”
傅氏不好意思再下人面前说争宠的事情,那是自己不要脸面了。
见傅氏还如此嘴紧,不愿意敞开心扉,玉兰就急了:“金钗,现下二小姐可是和在娘家的时候不一样了。原本前几年老爷对她充耳不闻,她也是避之唯恐不及,我们见她如此懂事,小姐对她是很好,还常常和我们说将来还让大少爷尊敬她呢。可她反手就一袭白衣,弄的楚楚可怜勾引老爷,还告了刁状,说我们夫人苛待三姑娘似的。我就奇怪了,我们小姐按照规矩办事,都是按照这家中儿女给的,丁姨娘的女儿四姑娘就一点事情都没有,怎么三姑娘就热的浑身长痱子了。”
金钗也觉得傅氏不可能苛刻小傅氏,她就不是这样的人,若是真的想害小傅氏还会等到现在吗?
因此,她绝对相信玉兰的话:“还有呢,自从这一次之后,姑爷就不再相信咱们姑太太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我想姑爷肯定心中有怨气,正好姑爷在破案时,说是二小姐画画能帮她找到犯人,之后还抓了好几个犯人。她也就随时能出门去,可能是这样就养肥了她的胃口吧,正好苏姨娘害她,饶妈妈和玉屏两为着咱们姑娘鸣不平,反而被老爷觉得是她们陷害二小姐,被赶出去了。”玉兰道。
可金钗知道的却不是这样:“我听说饶妈妈和玉屏要陷害她小产是真的吗?”
玉兰避而不答此事,只是一味分辨:“金钗姑娘,你知道苏姨娘还送带着痘疮的衣裳去给她吗?那为什么她不对付苏姨娘呢?那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想要的是姑爷唯一的正妻,苏姨娘不值一提,她从一开始就想对付我们小姐。”
这话也说的很有道理,金钗看向傅氏,傅氏叹了一口气:“那个时候我沉浸在书昭的死讯里,根本什么都灰心丧气,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从来都不想去争什么。”
金钗一针见血道:“夫人知道您就是这样,说从前您在家里从来没有受过苦,怎么懂那些小娘养的魑魅魍魉的手段。可惜,您若不争,别人未必不会争啊?您是正夫人,却被排挤成只能窝在后院,十年八年还好,我说一句不该的话,恐怕到时候表姑娘的婚事也会受阻啊。”
玉兰接话:“还不止如此呢,这次从九江回来,我们夫人住的憋仄的船舱,看着是比那两个姨娘好点,可那也只是做给老爷看的,其实呢,也就那样。还有,我们刚刚从我们太夫人那里回来,说太夫人准备把三姑娘养在膝下,若非四少爷太小,她老人家也想放身边养呢。你看看,这可真是一步步鸠占鹊巢呢!”
没想到刘家老太太居然这么快就转向了,金钗皱眉:“那位三姑娘我记得才六岁吧?她的性情如何。”有她在刘太夫人跟前,可不是一件好事。
“虽然年纪小小,但是嘴巴很利,城府颇深,浑然不似个六岁多的小姑娘。今日就是她在老太太面前使伎,让老太太看重三夫人,让她越过我们夫人了。”玉兰道。
金钗看向傅氏:“平日里一般老爷何时会来?”
无论如何,总得让她见着姑爷,她才知道对症下药。
却见傅氏尴尬道:“他已经许久未来了。”
“一次都没来过吗?”金钗震惊。
傅氏点头:“不仅仅是我这里,就是苏姨娘和丁姨娘那里也不去。”
专房独宠啊,金钗看了傅氏一眼,这就很难办了。但她不气馁,先是劝道:“奴婢平日服侍您,再观察一下法子,现下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