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一次丽姝有些不解道:“即便她是县令夫人,但丁姨娘毕竟只是个姨娘,可以这么频繁上门吗?丁家和我们刘家有乡谊,不见不好,但是见了,到底不合时宜。”
要知道刘家还是很重规矩的,即便是前世应姨娘那般受宠,也没有扶正。
莫说是丁姨娘不能常常和娘家人见面,就是傅氏和小傅氏也不能频繁回去,傅氏每次带丽嘉回去,都是以傅夫人头疼这种情况回去,最多也就是丽嘉留在外祖家过一些时日,傅氏还是要留在刘家。
小傅氏又笑道:“这你就不必管了。”
丁夫人这次上门,态度和上次大相径庭,她和丁姨娘道:“小姑,你到底怎么和姑爷说的,你兄弟找你们家老爷,他反而说什么捐监能做县令已经是不错了,还说我们虽然是姻亲,但也不能把朝廷的官当成我们自己的。你哥哥人老实,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妹妹,你可要求求姑爷,我们不做县令也成,可是回到麻城,总让你哥哥做个县丞吧,那可只是个吏员啊?对他们刘家而言不是举手之劳吗?”
丁姨娘摇头:“嫂嫂,你们不是说哥哥考评都是优,为何不能等吏部排期呢?”
丁夫人原本以为此事时十拿九稳,钱早就用的所剩无几了,她就道:“这么等下去,我们哪里还有钱啊。”
“可是我不想因为此事去求老爷,这样不好。”丁姨娘如此道,她就把自己手里的银钱分了些给娘家。
丁夫人看了不到二十两银子,她没要:“妹妹还是留着自己防身吧。好歹,你也去求求你们爷,你侄女儿的婚事就是因为你兄长做了官,才结了一门好亲,若是现在没有官位,这门亲事可就不成了。还有你啊,当年你进刘家,爹给你凑嫁妆,连我的嫁妆都拿出来给你。你说你不愿意争宠,我们不怨你,可是你不能让我们丁家没了活路啊?回了麻城,难道让我们做平民百姓么??”
……
最终,丁姨娘还是准备去见刘承旭一面,她进来时,刘承旭正在和小傅氏一起看丽姝做的百花筒,刘承旭的手很随意的搭在小傅氏的肩头。丁姨娘从前是没有见过她们私下相处的,现下一看,喉头一哽。
小傅氏见她过来,欲言又止,自己先离开了。
她一离开,刘承旭也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你哥哥当年捐监是我办的,后来正好吏部有我认识的人,如果有补缺的,能让他补缺也好,但至于他日后官途如何,就不是我能预料到的了。”
其实就像刘承旭曾经给钱给苏大全做生意,只给了本钱,介绍了一两桩,之后就靠他自己跑。
帮忙是可以,但绝对不能钱权交易,何况他哥哥才能平庸,总好高骛远,那可不行。
丁姨娘善解人意道:“我哥哥他这个人没什么抱负,我也不懂外头的事情。只是我侄儿那里说了一门亲,我哥哥若是没这个官位就……”
“那就不要总想要自己要不到的啊,我做不到官官相护,你哥哥做了一任,没了我就完全无法做官?连做吏都还要我们刘家帮忙,这不是做亲戚的长久之道。莫说我们不是正经的姻亲,就是正经的,我也不会常常这样帮。”刘承旭摇头。
当下重乡谊,重姻亲甚至重同门,但刘承旭是能够正常帮就帮,但若是过了,他就会断然拒绝。
在刘承旭这里碰壁了,丁夫人过了些日子又来了,她指着丁姨娘的鼻子骂:“就因为你,你侄女被退婚了,还有你哥哥县令没了,县丞你那男人都不答应。你侄女被退婚后,想不开自杀了……”
丁姨娘在家时,还带过侄女几年,姑侄俩感情非常好。
没想着人居然没了。
丁夫人指着她鼻子骂:“你清高,你装好人,你时时刻刻都恪守本分,可是你看看你得到的什么下场,我们再也不求你们,我们这就扶着你侄女儿的棺椁回乡。”
这件事情刘承旭又私下和刘太夫人解释一番:“秋君有孕在身,她荐那丁氏让她管家,可没想到居然囤积居奇,嘴里谈的全部是利益,竟然想发这样的横财。还是秋君开粮放舱,把家当拿出来,还当了她陪嫁的首饰救了不少人,此事才平息。她这么胆大妄为,我怎么还能提拔她兄弟,如今就这样了,到时候在我麾下做事,还不知怎么做出大事来。所以,儿子就没有想那么多。”
刘太夫人也是官宦千金出身,见事明白,她道:“如此就不对了,她侄女儿死了也和咱们无关,若非咱们家,当年她兄弟怎么做县丞做了那么多年,还敢怪你不成。”
“这倒不是,就是秋君心地太善良,让我好生宽慰丁姨娘一番。”刘承旭如是道。
刘太夫人挥手:“女人家总是心善,但这不是小事,日后不必再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这几个姨娘的家人都出事,你日后不必管,一个姨娘罢了,来咱们家还受委屈了不成,天天不是要钱就是要求官,就是你太好了。”
刘承旭不语。
然而这一切被站在外面的丽柔听了个清楚,她不懂孙子兵法,但知道什么叫做欲擒故纵。这里面看似没有小傅氏的手,却处处都有她的手段,她故意让娘管家,然后又说家里收入太少,娘为了做出一番事业自然就发现商机。
她当初问过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