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弹奏的,我观此人必定不是一般的弹奏者。”
倏尔,只听屏风后传来一道女声:“女儿祝爹爹气蕴风云,身负日月,谨以此曲盼爹爹云程发轫万里可期。”
这话说的很好,大理寺少卿只是发轫之初,日后更是大有作为,讨了个好口彩。
一听出来时丽姝的声音,刘承旭就笑道:“三娘你有心了。”
众人恍然,原来是丽姝在弹琴祝贺,刘承旭又对众人道:“小女拜古琴圣手严天池为师,年纪太小,还不得三昧,诸位可要多担待。”
丽姝已经回到席上了,傅家的人当然觉得她似歌姬一般上前献弹,熟料不一会儿,醉兴起来,刘承旭亲自起身吹箫给众人听,另有刘老太爷吹笙,合奏得天衣无缝,男人们是赞不绝口。
此时,傅家人才知晓刘家人都颇通音律,刘太夫人还解释道:“我记得丽姝的爹小时候,他一曲《清明上河图》可是闻名乡里,所来客人者莫不夸,丽姝是和她爹一样了。”
贵族女孩儿多学琴棋书画,本就是陶冶性情,若是学问太差,毋须懂太多,可丽姝心思玲珑剔透,勤奋刻苦,颇有天分,她学的好,方才她起身时,只见喜鹊盘桓其中,足以见她秀慧而绝艳,秋波善睐,神光动人。
却未曾想到姑太太此时却打起了退堂鼓,原本她属意丽姝,就是觉得她是个机灵的姑娘,反正丽嘉她是够不到的,丽姝退而求其次,但眼见丽姝已展露少女风韵又颇受全家喜爱,故而她就觉得齐大非偶了。
就像杨贵妃生的太美,连公爹都觊觎,寿王作为王爷都护不住。
更何况自己的儿子呢。
又有席间曾二太太和小傅氏坐在一处,她对小傅氏的兴趣更大,傅家二房两位正夫人。她是常常见到大傅氏的,很少和小傅氏接触,今日近距离观看,才发现小傅氏居然异常年轻,看起来恍若十八少女一样。
正是腰如弱柳迎风,面似娇花拂水,比起其女虽然也过于美貌,但刘丽姝对任何事情都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自有一股凛然之气,小傅氏却是眼里带着一抹忧愁,显得风致楚楚。
也难怪迷的刘承旭那样的正人君子跟情痴似的,曾二太太主动和小傅氏说话,见她说话文雅好听,说起庶务也是头头是道,并不孤高自许目下无尘,反而可亲可怜,每一句话都说的妥帖。
大人们说的热闹,姑娘们也是三三两两自有话说。
多日不见盈秀等人,宴毕后,丽姝就请盈秀去她那里说话。曾盈秀衣裳穿的很是精致繁复,到了丽姝的院子里就道:“每次出门恨不得把所有的大衣裳都让我穿上,我都热的不行。”
“你先脱下来,我让人上些温茶来。”丽姝笑道。
二人坐定后,曾盈秀才抱怨:“以前我总觉得在女学里好辛苦,每日都要早起,还要学好多东西累的紧,现在想起来姊妹们都在一处,其实也是很好的。至少我们不必想什么,读书就好。”
丽姝知晓曾盈秀其实生活的也很苦闷,她家里没一个知心人,陆静宜素来老实任由欺负也不会出声,曾大太太待曾盈秀表面什么都不缺,但没有任何关爱,这和她前世娘亲死了的状态很像。
丽姝就开解她道:“我也觉得如此,可日子就是酸甜苦辣咸什么都得尝一遍,才有滋有味啊。我们家里这些日子也是怪事频出,我祖母还要我们下个月去感念寺呢。日后,你若想我了,派个人送信给我,我让我娘打发人接你过来玩就是了。”
“这感情好,你这个院子真是不错。”曾盈秀羡慕不已。
丽姝有些得意,“这是我自己布置的,我这后面连着游廊,我娘亲搬了不少花花草草来,葳蕤茂盛极好。我现在独自居一个院子,你要来,和我住这里,平日我们就去打秋千,写写字,我弹琴给你听,岂不是快哉?”
曾盈秀心思纯正,在家平日也无人陪着说话,多半就是做针线,听说丽姝如此畅快,立马答应下来。
不过,她又道:“是了,近来我们太太带着我出去了几趟,恰逢我那里有一张花宴的帖子,不如到时候你也去啊?你的才学可是很好的。”
“这不好吧,人家又没请我,我去做什么呢?”丽姝摇摇头。
曾盈秀豪气道:“成亲王妃很好说话的,她还很喜欢我呢,我替你要一张帖子不难,你且等着我吧。”
以前曾盈秀和丽贞关系最好,随着年纪增长,曾盈秀和丽姝关系很是不错。
丽姝谢过,又问起陆静宜:“陆姐姐如何了?她又不好出来,我还是过年的时候去你们家见了一次。”
“她倒是很好,你也知道她向来小心谨慎,又有什么问题呢。”曾盈秀笑道。
丽姝一想也是。
二人说笑几句,好不畅快,只是临走时,曾盈秀对丽姝道:“好久没这么高兴了,下次记得一定要请我来,还有帖子我到时候送过来。”
“你也不必把帖子挂在心上。”丽姝生怕她为了这个得罪别人。
在次日,丽姝就和小傅氏说了成王府的花宴,小傅氏突然道:“以前你身边教你规矩的祝嬷嬷,不就是汪太妃身边的人,汪太妃的儿子不就是这位成王。”
“原来是他家,我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