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丽姝看向他道。
郑灏却道:“很好喝。对了,方才我随爹去祠堂,把你的名字写在族谱上了。”
丽姝这才放心。
她又问:“你过几日就要殿试了,要不要去看书?”
“没事儿,再忙也要陪你打发时光,今日可是新婚头一日。”郑灏认真道。
丽姝又开心了:“你也太会说话了。”
她在家里,先前就被孤立,很长一段时日都是她独来独往。在家里常常被丽贞怼,说什么都讽刺,丽柔是默默和丽贞一边,没想到郑灏却这么看重她。
郑灏拿了一把折扇,抵在自己下巴上,好奇问她:“平日你是如何打发光阴的?”
“除却晨昏定省外,在济宁的日子就好过了,但凡休沐,我爹爹就会带娘亲和我们姊妹出去游山玩水。在家就是弹琴写字,帮衬我娘做些家务。回到上京,就有诗会花宴,平日在家打秋千,总之我是很羡慕你们男儿家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丽姝见郑灏很是随和,就把这些话说出来了。
郑灏则道:“以后我带你出去就是了,其实我也没去过多的地方,天天读书,一坐下来,就起不了身了。”
年轻男子谁不想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啊。
丽姝捂嘴笑道:“日后你就案牍劳形了,要去哪儿都不方便了。”
为官做宰,几个人能轻松得了。
二人谈论几句诗词,丽姝又起了兴致,弹了一首曲子,二人又一起用过午膳。
丽姝才开始说正事:“老太太那里说什么‘泽哥儿’要来,他可是你们本家亲戚吗?”
郑灏笑道:“泽四哥,是六房的独子,他祖父曾经任过工部尚书,只可惜六房的老太爷死的太早了,刚一任大司空,人就没了。”
“这位六叔祖母和老太太关系很好么?”丽姝靠在榻上,郑灏过来直接抱起她,两人一伴在床上躺着说话。
郑灏笑而不语:“我要怎么说呢。”
他是在郑老夫人膝下养着的,当然知晓郑老夫人为人有些讲规矩排场,那位六叔祖母就更不必提了,喜好奢靡享受。
但他还是说了,丽姝就道:“难怪我听她们说你这位泽四哥娶了山西的首富之女呢。”
“这就不太好了,商人重利,我们荥阳郑氏子弟,怎么能娶商户女?如此降低了门楣,到底不好。”郑灏如是道。
丽姝心里很清楚,就像丽婉嫁给曾家二房,曾家二房虽然从商,但也是书香系世家,曾家还有两位大官,如此祖母才同意嫁人过去。如果只是单纯的商人,就是富可敌国,想必刘家也不会嫁女儿过去。
这也是门第之见了,不知道何时能打破陈规。
二人又喁喁私语了几句,晚膳时是在婆母李氏处摆饭,她和谭氏一起给李氏布菜。李氏体寒,因此常年喝补汤,桌上放的就有四样汤水,菜色也清淡,清蒸羊羔这些。
在家的时候,小傅氏常常让她帮忙剔骨布菜,现下一切都做的轻车熟路。
原本谭氏先进门,做的也不算差,她艳若桃李,身材高挑,识文断字,也算颇为伶俐。偏偏来了个丽姝,家族门第比她高,为人比她更是千伶百俐,针黹女红,琴棋书画,服侍公婆样样都比她周到,自己倒是被比下去了。
二人服侍完李氏用完饭,一起回去,谭氏就笑道:“想不到大嫂第一次布菜就做的这样好?”
“哟,能得弟妹赞叹,我就放心了。但我想未必是我做的好,而是娘宽厚吧。”丽姝笑吟吟的,并不得意忘形,反而很谦虚。
谭氏心道这个刘氏还真是滴水不漏,她又看了丽姝一眼,想说什么,两人又不太熟悉,到底闭嘴了。
她倒也不是要和丽姝互别苗头,只是这也是人性,但凡姿容不错的女子,见到一个比她更好的,心中免不了会起比较之心。
二人在路口分手,谭氏带着下人回去,她见郑清在门口,连忙又道:“你怎么出来了?你如今是不能吹风的。”
郑清笑道:“无事,天色晚了,我想等着你。”
他面容不差,只是常年病弱有些苍白,饶是燕窝补品用着,身子骨也没什么起色。谭氏本来只是个通判的女儿,在她被选中当郑家的媳妇之后,家中人很高兴,郑家也如实告诉谭家,郑清身子骨并不好。
谭父却以能攀上郑家为荣,她在众姐妹一片艳羡中嫁了进来,父亲也从通判顺利的几年内就升为常州那样富庶地方的知州。
起初,谭氏也是很愿意的,谭家只不过是一个小乡绅,和郑家差十万八千里,若非郑家公子有些瑕疵,怎么可能娶她呢?可是自从进门后,一个月能行一次房也就算多了,她逐渐不满起来。
这种守活寡的日子,在今日看到新进门的嫂嫂满脸红润,眼睛里春水都快漾出来了,让她着实觉得羡慕嫉妒。
这才是女人要过的日子。
一到夜里,郑灏点了点她的鼻子:“我们要安歇了。”
丽姝笑道:“你不是要去读书吗?怎么现在又读的哪门子的书?”
郑灏一把把她压在身下:“看我怎么对付你。”
他知晓丽姝今日中午到下午都睡了一两个时辰,要不然她若很累,自己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