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方的不是。何苦来呢?再者,我也不是那么傻,曾三娘子和咱们女儿关系极好,与其娶一个不认识的,还不如娶她,这样姑嫂和谐,你也好啊。”
小傅氏算是被他说服了,也是,如果按照正常的,老二身上并无功名,志大才疏,娶曾盈秀海差点,不是门第差点,是老二本身才干平平。
若论门第,刘家比曾、傅两家都要强点,满门官宦,但是子弟出息的少之又少。
如此,小傅氏只好道:“既然你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这也真是,你怎么不跟老二让曾家要个前程啊?”
刘承旭摆手:“对于有才干的人,有差事在身,那是潜龙在渊,见龙在田,飞龙在天,亢龙有悔。但是对于老二这种人,有权在身,反而眼高手低,还得打磨一二。况且,曾家子弟也不少,人家嘴上说了,也未必会真的落实,我又何苦把自己的儿子托付别人。”
小傅氏点头:“这些倒是有理,只是他也这般大了,若还是白身,娶妻岂不是让人笑话??”
“我自有区处。”刘承旭认真道。
其实这件事情的关键人物在于刘太夫人认为娶曾家三娘就的意义是利于刘家的,而刘承旭这种人是如果她女儿的婚事被破坏,他会和别人抗争到底,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妥协。
但是他这个人又是个急公好义之人,能说动刘承旭的大抵就是说曾家女儿被公主威胁,如何可怜。
夫妻二人进了刘府,此时已经夜半三更,小傅氏松了一口气,想起女儿来,倒是觉得心情畅快许多。
二人提起丽姝倒是语气轻松,刘承旭很是畅快:“今儿好些人羡慕我手快,还有贺尚书还问三姑爷是否婚配,三姑爷正好就喊了我一声岳父,那贺老头胡子翘天上去了。”
“谁说不是呢,就是女儿也跟着夫荣妻贵。不过,咱们女儿也很镇得住,连我对那些奉承话都有些飘飘然,她倒是宠辱不惊,很是得体。”小傅氏想起女儿那个样子都觉得很好。
刘承旭打趣道:“还真打算以后老了和你女儿过啊?”
小傅氏白了他一眼:“那也说不定,我女儿比十个儿子都要强呢。”
“好好好,你也带上我吧。”刘承旭大笑。
很快又被小傅氏捂住嘴:“这么晚了,别人还以为你疯了呢。”
所有的热闹和剑拔弩张都在这一夜似水一般流逝,次日,丽姝再起身时,见郑灏睁开眼睛在床上躺着,连忙戳他。
“怎么今儿天都亮了,你也不起床,我平日起身,你都不在房里了。”丽姝一边穿着单衣,一边说话。
郑灏道:“以前每日起床读书,现在却不同了,一时竟不知道何去何从。”
“昨儿是谁说新的开始的,羞羞羞。”丽姝羞他。
郑灏见她这般笑自己,起身就咯吱她,丽姝痒的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才摇铃喊人进来服侍。
如今寝房西边都被丽姝拿来做书房了,东边的一间耳房安排给下人守夜,另有正中一间当花厅,平日只做待客所用。
二人跟小孩儿似的,你趁着人不注意打他一下,他趁着人不注意捏一下她,闹的下人们也是无法,都恳求道:“主子们别闹了。”
这般让郑灏和丽姝都闹了个大红脸。
二人又一起去郑夫人处请安,因为一甲前三名可以直接做官,尤其是状元及第,就是翰林院修撰开始做起。
官服还要去吏部领,还有找掌院学士那里报道,郑灏这一日也是不简单。
但他心情还是很好,一幅踌躇满志的样子,郑夫人则是听到风言风语,想起昨儿皇后的言语,私下同他道:“幸而咱们日子选的好,早早的就挑了丽姝,又成亲了。否则,就怕宫里看上的是你。”
郑灏后退三步:“既这么说傅兄也真可怜?”
“曾家已经迅速退亲了,又和刘家结亲了,你说这是为什么?探花女婿不如你那个白身大舅子不成?”郑夫人如是道。
郑灏不知怎么又想到自己,不是他不要脸,论及身份相貌,他比傅明伦还强点儿,可他道:“但刘家肯定不会主动退婚?刘叔父可不是曾家那种人。”
郑夫人一愕:“这倒是,你刘叔父是个难得忠孝节义的人。”
郑灏又想起丽姝,就对郑夫人道:“丽姝还年轻,她的性子难免有些跳脱,若有不合娘亲的意,就请您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包容她吧。”
作为母亲,听到儿子这话觉得又心酸又很欣慰,她胡乱挥手:“知道了,你媳妇儿稳重的很,你也别败坏她的名声。”
郑灏又连连认错,见时日不早,才动身去翰林院。
家里今日还有流水席,故而也不能马虎,丽姝就陪着郑夫人一起招待客人,刚刚进府,她还没想过要掌家,掌家可不容易,她要好好珍惜这段清闲的日子,能和郑灏培养感情最好了。
昨儿来的是最亲近的亲戚,今日则是不少属官夫人们过来,郑夫人带着两位儿媳妇,常常有人过来就让她们招呼。
丽姝也经常出去交际,这里面有认得的,有不认识的,稍加荐引,丽姝通过观察就知晓和谁说什么话了。
“您是户部韦郎中的夫人,户部左侍郎蔡夫人您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