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生意,还有一些海外的货运过来云云。
丽姝摇头:“泽四嫂不知道我这个人平日就收收租子就成,旁的我还真的不太会。”
无论王氏怎么劝说,甚至把她的账本拿过来给丽姝看,丽姝仍旧是不大动心,如此王氏悻悻的走了,因为她没想到丽姝居然这么不好说话。
丽姝这边没答应,谭氏却答应下来了,她的嫁妆还算不错的,当初郑家给的聘礼也多,谭家也是准备了六十四抬进了郑家门。她压箱底的银钱有三千两,进门这一年多,因为郑清身子骨不太好,她拿双份月钱,丽姝是五两银子一个月,她就有十两,还有郑清的十两,还有平日长辈们的赏赐,这一年她也算是有四千两了。
当她翻看王氏的账本时,满心欢喜,径直拿了两千两出来,虽然有些心动,但她必定压箱底的钱有限,后来被王氏说动,又拿了一千两出来。
统共三千两,说好买船了就凑手等中秋之后一个来回就能赚到,就是没想到,过了重阳,又快冬至,郑泽的官儿终于等下来了,谭氏的钱却还是打了水漂。
其实一开始还是回本的,王氏还拿了五百两给她,当初谭氏高兴的很,弄的谭氏越发期待年底的又一笔。
没想到这钱打了水漂。
这个时节,丽姝已经穿上了一件羽缎披风,郑灏看丽姝今日敷粉描眉,还贴了花钿,她还在眼尾这样拉了一下,转过身来跟个小狐狸似的。
“马上就要十六岁了,有没有想如何过生辰?给你请个小戏班子过来,热闹一天。”郑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一人感情虽然没有那种天崩地裂,刻骨铭心,却是越发的相濡以沫,好了起来。
丽姝摇头:“其实我都不太愿意听戏,再说了,又不是什么整生,何必麻烦。平日我倒是不好开口让你带我出去,我生辰那日你就带我去上香,陪我出去走走。”
“这般冷?你确定要出去?”郑灏笑道。
丽姝点头:“当然是啊,虽然冻,但是有你陪我一天,我高兴的很。”
“成,就这么说定了。”郑灏看了看天色,准备走出去。
“中午我还是让人给你送个食盒,都是我自个儿做的菜,你总不能天天吃下馆子吧,我问过你的小厮了,他说你吃不了三口就饮茶,再这般小心我打你。”丽姝还真的扬起小巴掌。
郑灏立马告饶:“好好好,别被人家看到了。”
丽姝冷哼了一声:“我真怀疑你啊,是喝露水长大的。”
“我先走了。”郑灏就怕丽姝念叨,因为他还真的有点怕她。
见丈夫走了,丽姝又去郑夫人那里请安,却见谭氏正在这里哭,丽姝心中了然,面上却不明所以:“弟妹,这是怎么了?”
郑夫人也不好说,只是道:“你弟妹入股了你泽四嫂家的船,那条船却被人征了去,所有的货物也被运兵们哄抢了。原本她家派人打捞,哪里知晓那些瓷器全部破了,丝绸也不能用了,更有甚者茶叶也泡的根本无法喝。”
丽姝就知道王氏找自己并不单纯,王氏是商人,商人贪财。她原本以为郑家名声赫赫,没想到刚来被震惊了一下之后,眼见公公致仕,郑家尚且自身难保,她送的那些厚礼打了水漂。还有她们闲居在此,六老太太今日要玛瑙,明日去银楼打钗,吃穿用度要最好的,她就是大水漫过的钱也经不住这般用。
于是,她又想开拓生意,这次她学乖了,自己不拿本,全部拿别人的本。听说崔氏也拿了五百两出来,还有她婆婆柳氏也凑了五百两,唯独丽姝态度坚决,没有参加。
赚了,她能分利,赔了,反正损的也是别人。
她拍拍屁股走了。
丽姝不可置信道:“怎么会如此?弟妹这是投了多少银钱下去,真是天道不公。”
谭氏抽抽噎噎的,本来不想把这么丢脸的事情说出来,但现下算起来两千五百两可是没了啊,这叫人怎么活呢?
郑夫人没好气道:“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你也不必伤心,就当花钱买了个教训。”
听这话的音,丽姝就知晓郑夫人多半会私下贴补,但她想只要不贴补很多就成,想必郑夫人也有分寸。
做爹娘的可以照顾弱一点的没问题,但过于一碗水端不平就会出现问题。
谭氏还是心有不甘,她的身家几乎都打了水漂,怎能让人不生气。她平日还要出去交际,四下打点,手里没钱,恐怕连下人都瞧不起。
郑家的下人都面上客客气气的,可哪一个人不是生了一双势利眼,年底嫂子的铺子庄子送了银钱,还有她平日俭省,却没想到年底据说有一笔钱入账,但凡去她院子里的人都抓一把散钱打赏,下人们也都爱去大房。
其实之前她也是时不时打赏,如今却要细着用了。
丽姝虽然有点同情她,但是也没办法,无论如何,自己家底也算不得厚。午膳时,她亲自去厨房做了几道家常小菜,嫩嫩的菜心炒着煎至金黄的鸡肉,又有韭菜炒蛤蜊,麻椒味道的酸菜鱼汤。
这酸菜是她自己腌制的,别人做不出这样的味道来,却说郑灏平日挑食,却独爱酸菜鱼汤也是稀奇了。
米饭蒸的不要软烂,她见米快好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