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随便一场风寒就没了,好歹,你还能够长大。
也算是保住了你的一条性命。
“三妹妹说哪里话,这是当然,我只把他当成我自己的儿子呢。”丽婉慈爱道。
丽姝笑道:“二姐姐,倒也不必如此,你我姐妹不说二话。能够视如己出者是少数,可若真是抱子得子了,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且对这孩子好些就成,《法华经》中提到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能令不育、有子却死、产女弃之者得子女乃至成長,此人回向他方,尽得婆罗门大神威力助,此力加身,令其子女有钦定之命。”
丽婉其实也不信什么阴司报应,但听了丽姝这番话,觉得也有些道理。
“妹妹说的很是。”丽婉道。
丽姝也不擅长和别人长篇大论说教什么,今日若非为了这一条小生命,她也不会开口,无论如何颜氏败于宅斗,可以说丽婉为了自己的地位除掉颜氏或者如何,但这个小婴儿毕竟是无辜的。
人一旦开杀戒开习惯了,就会胆子一次比一次大,可常在路边走,哪能不湿鞋。她犯了事情是小,就怕将来影响爹娘和兄弟姐妹就不好了。
坐在不远处的曾二太太把姐妹俩的对话都听到了,她忽然觉得刘承旭在这么多姐妹中最钟爱这位三姑娘的原因,的确能读懂人心,又心存仁善。
丽姝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她在曾家吃了一顿饭,中午就离开了,毕竟有身孕,还是多休养为主。
至于丽柔二儿子满月,她去的那日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毕竟这是亲外甥。
吴家宾客盈门,现在吴侍郎仕途正好,多少人想求官,送礼无门,正是好机会。丽柔看起来气色也不错,尤其是现在吴家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势头。
丽姝是带着祈哥儿一起来的,祈哥儿就和吴家几位兄弟在一起玩儿,不久,却说前面打起架来。
丽姝还疑惑,自己儿子从不不会动手,这是怎么回事儿?
赶过去的时候,祈哥儿正压在一个小子身上,呸了一声“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就凭你也想当将军,还用马鞭抽我们呢。”
大抵是因为祈哥儿比同龄孩子还壮实,听说刘老太爷还教他小擒拿,他在刘家也算是如鱼得水了,没想到学的这么好。
三岁小孩能把五岁小孩压着打……
“祈哥儿,这是怎么了?”丽姝问道。
丽姝话音刚落,就见吴大奶奶跑了过来,她这个人丽姝很了解,常常和婆婆针锋相对,性子非常强势。
因此见他冲过来,丽姝就把祈哥儿拉到身边了,吴大奶奶的儿子吴家小郎就哭起来了,吴家小郎仰天一哭,吴大奶奶就怒了。
她指着祈哥儿道:“你小子过来道歉。”
丽姝起身道:“既然是孩子们的事情,咱们先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再说吧。你这样不客气,岂不是伤了和气。”
“都打人了,还不赔礼道歉,多说什么呢?表弟妹,正因为我们是亲戚,我才只让你儿子赔礼道歉,若是外人,你看如何?”吴大奶奶看到祈哥儿打人了,居然还不道歉,都已经是气的七窍生烟了。
丽姝就先问丽柔的儿子安哥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安哥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就打起来了。”
原本祈哥儿有点怕吴大奶奶,毕竟他是个嗓门大的大人,但是他听到安哥儿这么说,一下就生气了,指着吴小郎君就对丽姝道:“我们在一起玩将军骑木马的游戏,吴神煜非要做将军,我们几个人都在他旁边跑,他就突然用鞭子抽我们,尤其是神安表哥被他抽了一鞭子,我的背也被他抽了一下,他还要抽,我就把他压在地上了。”
丽姝皱眉:“他打你的背了?”
要知道丽姝也绝对不是好惹的,吴大奶奶还不以为意,丽姝果然把儿子的衣裳解开,看到了一条红痕。
“这怎么说?”丽姝对吴大奶奶不耐烦道。
还有丽柔的儿子吴神安,胳膊上也是一条红痕,小孩子皮肤娇嫩,一打就有印子了。
吴大奶奶变脸变得很快,“小孩子打打闹闹,这也没什么,既然是互相打闹,就不需要赔礼道歉了。”
不少没有接触过豪门的人,总以为那些身份高的人,仿佛一言一行都合乎礼仪道德,其实人的好坏都是一样的。
读过很多书的就未必明理,不读书的人就未必胡搅蛮缠。
丽姝知道儿子像她,一般有仇必报,把那吴家小郎君压在身上打了几下的,所以,她就道:“那麻烦你以为不要不分青红皂白,我儿子可是学了小擒拿的,谁要是敢打他,他也是不会客气的。”
吴大奶奶这才知道自己遇到对手了,她现下自持吏部侍郎的儿媳妇,许多人为了求她们百般奉承,以至于吴大奶奶有些得意,而郑家现在混的却不如吴家。
还是丽柔身边的人过来打圆场,还有小傅氏也过来了,她二人才没有继续吵下去。
到底吴大奶奶不是泼妇,但是和丽姝的梁子她却是结下了。
从这里回去,小傅氏就道:“也别真的闹翻了,你们太太和吴家也是亲戚呢。”
“我知道,但是我是为了祈哥儿。任何事情弄清楚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