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丧子呢!
秦流西这话一落,站在院子里的几个男人都愣住了。
左宗年脑瓜嗡嗡的,这啥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俞老则是神色一喜,道:“没有,你是说宗峻那孩子果真还活着?”
左大人和左宗年的心蓦地一跳,蹿到了嗓子眼。
还活着?
这,这怎么可能!
“你面相里没有显示丧子,既然没有,那孩子当然还活着啊。”秦流西看着左大人的脸说了一句。
竟然是从面相看出来的啊。
左宗年心里有几分怪异,而左大人则是冷静下来了,对她这话嗤之以鼻。
“看面相?俞邈,这么多年了,我和春娘孩子都生了几个,都是当祖父母的年纪,你心里还有别扭可以,但别拿这些事来羞辱老夫。”
俞老冷笑:“我羞辱伱?我只是不想春娘带着恨和不甘走,我知道你是不信神佛,但你不信,不代表它不存在。”
“你!”
“宗峻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凭什么你就认定他死了!”
左大人心头绞痛,道:“他掉进去的是冰裂缝,那样极寒的天气,那等环境,你告诉我他还活着?简直荒唐!”
“说来说去,你就是恨不得他死了!”
“俞邈你欺人太甚!”左大人气得要撸袖子开打。
左宗年头痛欲裂,连忙在两人中间拦住了,看向某个引起风暴的人,别吃松子仁了,快救火啊!
“那个,少观主,你快说点什么啊。”都要打起来了。
“说什么,我说他没死啊!”秦流西把松子仁都拍嘴里了,拍了拍手掌,对向自己瞪眼吹胡子的左大人道:“俞大人说得对,你不信鬼神可以,但不代表不存在。”
她环顾一周,对松鹤堂某个阴暗的方向招了招手:“你过来,让左大人开开眼。”
几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空无一人。
搞什么?
秦流西弹了一丝愿力过去,使得那浑浑噩噩的老鬼一个激灵,畏畏缩缩地走过来,向她行了一礼。
众人:“……”
虽然看不见,但突然觉得空气阴冷了许多。
秦流西则是问她谁,咋没去投胎,听了解释,便点头,看向左宗年道:“老夫人这里的赵嬷嬷,她还有一块攒下来的金子在那边松树底下埋着,帮她挖了来交给她儿子,给一半嫁出去的闺女,这是她的执念。”
左宗年呆住了。
赵嬷嬷,那是娘院子里当差的,去年就因为病而没了,现在秦流西说的啥?
不对,她怎么知道赵嬷嬷的?
左大人气得脸绿:“简直放肆,当我左家是什么地方,竟敢装神弄鬼!”
俞老却是招呼院子的下仆,道:“去那边松树下挖一挖,看是否挖出东西来!”
“俞邈你这老匹夫,竟敢带外人辱我如斯!”左大人大怒。
俞老冷哼:“是非黑白,一挖就知,我总不会知道这棵树下真的藏着金子吧?我来都没来过。”
左老夫人是和他青梅竹马不假,但都是小时候的事,从她嫁给左世林后,大家就是兄妹一样,该守的礼仪还是会守的。
左大人自己也清楚,但他性子古板,并不信神神叨叨的东西,俞邈说是来探望老妻,但带个稀里古怪的人来装神弄鬼的,他怎能不恼?
左宗年在两人对峙时,已经向那仆妇使了眼色,那仆妇拿了个松花土的小铲子,跑过去一挖,很快惊呼出声。
俞老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左大人,眼神挑衅,我等着你老脸被打得啪啪响的。
“是什么东西?”左宗年声音颤抖。
仆妇已经拿着那被手帕包着的东西过来,还没打开,秦流西就说:“十两金子,是元宝。”
仆妇手一抖,打开,果真是两锭五两重的金元宝,而手帕,还绣着字,那是个福字。
“这,这是赵嬷嬷的帕子,她的手帕都会绣个福字的,这是她的绣品。”仆妇红着眼说。
众人都后退几步。
因为秦流西刚才招人来的方向,那阴冷就在身边。
俞老得意地看向有些呆滞的左大人,哼了一声。
左大人看着那两锭金元宝,眼神一厉:“你们,你们究竟想如何?是何时布的局!”
俞老得意的笑僵在嘴边,娘的,这个迂腐的棒槌,打一架吧!
“烦!”
秦流西也不耐烦了,拿出一道符,飞快画了,掐术然后一燃:“阴眼开!”
嗞。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觉得眼睛有些刺痛,等睁开眼时,刚要斥骂,就看到了一个岣嵝着身子穿着寿服的虚影。
左宗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赵,赵嬷嬷?”
赵嬷嬷咧嘴,露出空了门牙的牙棚,青白的脸笑得阴森极了,上前两步:“大爷。”
别,你别过来啊!
左宗年往后挪了几步。
赵嬷嬷又向左大人行了一礼:“老爷。”
左大人:“!”
赵嬷嬷死了,他知道的,但现在眼前的这道虚影,不是赵嬷嬷又是谁?
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