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虽然是女冠,但从来不会妄自菲薄,认为自己是个丑逼吸引不来人注意,事实上她对自己的颜值是十分自信的,只要她想,奶谁都行。
可引来一个赵王,说实在的,她被恶心到了。
皇家人利益至上,谈感情这样伤利益的事,没有人会干,她其实也明白,可赵王盯上她非她这个人,而是她能带来的人脉,就觉得此人当真现实恶心。
当然,不招人妒是庸才,她也是足够优秀才会招来这样的混人,然而但是,她感觉被冒犯了。
被冒犯到的后果就是,想套赵王麻袋,现在嘛,先记这家伙一笔!
秦流西问封俢:「秦明月可有不愿?」
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原故才让秦明月走到这一步,那她可以给她铺一条花路。
封俢嗤笑:「祖宗,这泼天的富贵落到头上,能有几个人是像你这样避之不及的?还不得小鸡吃米似的猛点头啊?」
秦流西垂眸,那就是自愿的了。
「秦家孙辈出孝,赵王的母族定西侯府办了一场春宴,她应邀而往,就和赵王邂逅了。」封俢讥诮地道:「其实她要是不愿,咱们多的是办法搅和了,但是架不住人家被泼天富贵迷了眼,一心要当那明艳的凌霄花。」
凌霄花,攀援之性,有高枝,顺支而攀。
秦流西哼笑:「她这是没把我的批语放在心上啊。」
先甜后苦,她以后会天天喝黄连水的。
岐黄这时才道:「本来大老爷起复,太太也不准备回京,要在老宅等您回来。只是二小姐在定西侯府闹出了笑话,老太爷发了火还禁了二太太的足,又让太太回京主持中馈,她才会回去的。」
秦流西眉梢一挑:「哦,老太爷不想站队?」
「其实要不是淑妃求了圣人赐婚,老太爷是想把二小姐剔除族谱的。」岐黄道。
秦流西轻敲着桌面,看来老太爷还没昏头,没去肖想什么泼天富贵。
封俢说道:「你还是得去京中走一趟,不然人家扯着你的名头拉大旗,在外人眼里,秦家不站也是站了。其实这赵王有明君之相,站也没什么,可那人,满腹算计唯利是图,还假仁假义,瞧着恶心。」
「嗯。」秦流西可不会是那种看在自家姐妹份上,就随她去发挥的人,没得膈应。
秦家如今的男丁,也没有极有魄力的人,从龙之功轮不到他们,也守不住,还是猥琐发育,不对,稳中求进才是正路。
等下一代成长起来,再论泼天富贵吧!
秦家,不适合激进。
秦流西又从几人的嘴里一言一句中知晓秦家的现状,除了秦明月成了赵王侧妃,二房的秦明牧也成亲了,定的是工部郎中李家的庶长女,如今孩子都一岁了,他自己也考中了举人,打算明年参加秋闱。
秦明亓在谢氏的强烈要求下,也回了京读书,而秦明歆,也已经说了亲。
还有三房,秦伯卿管理家中庶务,跟着从前的赵总管做生意,主要卖从西域丝路那边的货,听说还要入股商船,双胞胎已经启蒙了。
反观是长房,三个孩子,没一个在身边,求学的都跟着先生求学,而秦流西呢,那是所有人都想找她。
「秦大人回京时,英雄救美,救了个卖艺不卖身的小清倌。」封俢斜睨着秦流西,道:「大的几个孩子不听话留在身边奉孝,他如今卯足了劲想要来个老来子孝自己。」
<divcss=&ot;adv&ot;>秦流西的茶杯放在桌上:「纳贱妾?」
「嗯哼。」
「我两个母亲的态度呢?」
封俢凉凉地道:「说起来,秦大人也是个悲催的,盛年遭了流放的罪,回来后,妻妾都不待见,巴不得他纳个暖床的好解脱。结果这个新纳的也是有趣,只求个安生之所,三天两头就称病,统共睡不了十天,白天就身子爽利给主母和姐姐表演口技和唱曲,一到夜晚就受寒病恹恹的难以侍寝。」
秦流西:「……」
也就是说,秦伯红再一次当了工具人。
「那女的来历可清白?」秦流西不介意对方是要寻个庇护的,但要是别有用心的接近,那就不能放任了。
长房的人,除了秦伯红这个渣爹,其余的人她都见不得伤了。
封俢也知道秦流西在意什么,点头道:「是个聪明的,就想找个安生之所。」
那就行。
小人参问:「你才回来,就要去盛京久待?」
「怎么可能。」秦流西摇头:「我就在这,南县的城隍庙我要暂代庙祝。」
封俢听了,眼睛红光一闪而过,道:「是不是……」
秦流西没正面回答,道:「有人要大灃乱,我偏要稳着它。长生殿的药材多些囤着,九玄那里得的佣金也尽量换成米粮。」
封俢狭长的狐狸眸子一眯,道:「你是要把这苍生揽在手中了?」
「不。」秦流西垂眸,掩住眼底渗出的冷意,道:「我只是不会遂那狗东西的愿,我看不得他如愿,从师父死的那一日起,我和他就是不死不休的死仇。如你在三年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