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噬魂蛊,秦流西动作温柔的把小衣服给小丫头套上,然后挡着旁人的视线,脱了她的下身衣服。
小裤子一脱,一股难言的味道就飘了出来。
左宗峻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道:“只要晗儿一哭闹,就会憋不住屎尿,所以现在都得勒着尿布,怕是刚才拉了,我先让奶娘过来清洗?”
“嗯,去让她取温水来换洗吧。”秦流西虽然不介意,但也不想腌臜的看病。
左宗峻连忙唤了人来,一番忙乱清理后,秦流西才查看了孩子的情况,而滕昭都接过下人拿来的经方翻看着,一边念了几道方子。
倒也不算完全不对症,但因为有噬魂蛊在体内,孩子受蛊虫侵扰而不得安,一直哭闹,就没法休养好了。
秦流西把了脉,对左宗峻道:“小晗儿这病也不是大问题,主要是噬魂蛊作怪,才使得这病百药不治,还致使她气血更虚而体弱。她得这病,有两个月了吧?”
“没错,两个月前,她跟着棠儿出去赴宴,回来就发了风寒,呕吐腹泻,然后就这样了。小儿病我们听多了,但哪里见过这阵仗啊,当时都吓傻了。更没想到,她还被下了蛊,且看了好几个太医大夫也都没诊出来啊。”
说到这里,左宗峻的声音还有几分梗咽。
“嗯,小儿血气未充,五脏六腑功能还不够健全,再因风寒引起剧烈咳嗽呕吐,加之频繁腹泻,如此久泄久痢,腹腔的负担一直升高,再因哭闹不止,这后庭松弛,就容易脱落,排泄也紊乱。小儿么,本来就是娇弱的,他们体内的五脏六腑,一切功能都还未完全发育完整了,这才会得了这病。”
她摸了一下娃儿饱满的额头以及头上那软软的发丝,道:“这病没好,又中了蛊,噬魂蛊一闹腾,她神魂受损,肯定会难受而哭闹不休,如此一来,吃的药才会白吃了。其实这小儿脱肛之症,随着年龄再大些,就会慢慢痊愈了。”
左宗峻紧捏着拳头,道:“那现在是不让她吃药,就这么干等着长大?”
“自然不是,噬魂蛊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把这病按症开方,慢慢的养回来。”秦流西道失笑:“这要是干等着,孩子就会被折腾得成真正的病弱美人,以后可就麻烦了。”
女子病弱,多半红颜薄命,就算侥幸活着,以后为人母都要艰难些,或是一场风寒就会要了命去。
所以等,是不可能等的,有病当治。
“放心吧,没了噬魂蛊作怪,她会好起来的。”秦流西说道:“要想好得快,有方子,就怕孩子受不住,得想想办法。”
“什么方?”
“食辣椒方。多吃青椒可治,但那个太辣了,她这么小,怕是不肯,我先给她针灸,一会琢磨方子。”秦流西解了腰间的大荷包递给滕昭。
滕昭接过来,拿出针包摊开,放在一旁。
秦流西净了手,吩咐他点了一支安神香,然后才手持银针,取百会、足三里、长强、承山等穴。
左宗峻看了落在女儿身上那银光闪闪的银针,心疼得难以自抑,一时眼浅,眼泪在眼眶打转,被他飞快擦去。
留针时,秦流西这才走到一旁开经方,孩子太小,就这么吃辣椒,怕是很难吃下去,那就得把这辣椒研磨成粉,融入汤药中,或是融到粥糊糊里,这味道还得做好吃了,不然家伙怕是吃不下。
不一会,秦流西就琢磨好了适合小儿饮用也算中和的经方,递给左宗峻:“按方煎药。孩子身体上的问题好治,以调养为主,倒是噬魂蛊在她体内已有一段时日,神魂有些受损,所以养好这神魂才是最重要的。”
左宗峻跪了下来,道:“少观主,您给我姑娘指个明路吧,她才刚满了周岁不久,就遭了一场大罪,太可怜了。”
小人参看了滕昭一眼,解释道:“她已经晋级为观主了,现在的少观主是昭昭。”
左宗峻愣了一下。
“嗯,我已经接任观主之位了。”秦流西没多作解释,道:“养神魂,去寺庙道观也可以,若是此行你们跟着回京,也可以在京中寻个寺庙,带着孩子住上些日子,每日在佛前听经,也能使神魂安然。若暂不回京,也可以去清平观,每日跟随观中道长做早课,祖师爷也会庇佑她的。当然了,小姑娘长得好看,我也会给她一块平安玉符戴着,也能安魂养身。”
左宗峻顿时大喜过望,连道了几声谢,想到在这半路遇见她,就问:“你们这是要入京?”
“对。”
左宗峻却不好决定是要跟着回京,还是直接去清平观,想了想,就道:“等棠儿醒了,我再和她商议。”
“我已经醒了。”蔺青棠从床上坐起,满脸泪水,颤着手触摸了一下女儿的小脚,又跟触电似的抽回手,看着秦流西道:“我们想离观主您近一些,如果您入京,我们也跟着一道回转。”
她看着女儿瘦弱蜡黄的小脸,满脸后怕,如果不是决意南下,他们怎么会发现噬魂蛊这样的可怕玩意,就是给女儿看过诊的太医们都没看出来,可见它的阴险。
噬魂蛊啊,光是听这名字就觉得让人心悸,像秦流西说的,病能治,这神魂要是被废了,那人不也得痴痴傻傻的?
若是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