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一阳道长说的,秦流西他们都沉了脸,这也太恶毒了。
五行属相的童子心头血,那就是说,已经是害了几个孩子,等到胎儿生成,再剖胎取血,这又是一命。
小人参气得嗷嗷大叫:“何至于多此一举,要你说的这样,都是五行属相,直接喝了那童子血自己生就是了,还需要什么种阴胎?一样是取血饮了,哪还需要剖胎出来喝他的血?这难道不是脱了裤子放屁?”
一阳道长打量着小人参,感受到这半大孩子身上传来的灵气,忍不住往他那边方向挪去,好香,想吸。
小人参十分警惕,闪到秦流西身边:“你想干嘛?莫挨老子!”
这丑东西该不会是慧眼识珠,已经发现老子是千年人参精吧?
一阳道长眸光一闪,道:“你们也知道此法阴损,也算是逆天而行,那自然要瞒天过海,五行童子血生成的胎在她人身上生出,因果报应,也是那母体所受。阴胎生剖落下,再取其五行精血饮之,那生贵子的人,自然不会受太多的因果报应。”
“错了,她一旦服下了,因果就成。”秦流西冷笑道。
一阳道长默了半晌,道:“是这样没错,但总不会比阴胎之母多,毕竟五行童子心头血,那可是取其精血,用的是五条命,都得由阴胎之母承担。而一旦只取阴胎血,哪怕担因果,也只是一个未成型的精魂罢了,何至于死?此外,种阴胎也有跟种生基一样的,种成了,才能成就贵子。”
众人沉默。
滕昭冷道:“你既有一身道行,有正道不走,偏要走这邪恶阴损之道,做的都是伤天害理之事,你枉了这一场修行。”
一阳道长桀桀地笑:“小道友,你以为这世间,只有黑白么,灰也是有的。”
小人参呸了一口:“别把话说的比唱的好听,总之你就是坏胚子。”顿了顿,又道:“那什么恶郡主更是一肚子黑心坏水,恶心死了,这玩意要是能生出贵子,那真是天道不公。”
秦流西却是多想了些事,问:“她怎么会知晓这样邪恶的法子?”
“这是信阳王府得来的残卷,我也不知他们怎么弄来的。”一阳道长道:“我们师徒会在郡主府住下,也只是因为他们许以重金请我们办事而已。”
“区区黄白之物引诱,你就从了?还弄出什么贵子阴胎来,呸,活该你这狗老道遭报应!你说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这恶毒阴损的邪术,亏得你没子孙后代,不然都得祸及他们。”小人参又呸了一口。
一阳道长冷着脸道:“修道人也身处凡尘,便是要寻些上好的朱砂黄纸,哪个不要银子买?天上掉下来吗?上品朱砂得多费银子,你们难道不知?此外,要想寻些顶尖药材炼丹药,除了得大机缘在山林获宝,也只有用银子买。贫道就不信了,你们就清高,替人消灾算命不要钱!”
呸,在这跟谁五十步笑百步呢?他就不信他们去忠勤伯府就是奔着什么诛邪正道做善事分文不取去的。
好家伙,他们被怼到了!
小人参满脸不服:“我们才不像你,我们是正道的光!专门为收你这样的妖道而存在的!”
秦流西和滕昭:“……”
虽然他们都会自夸,但这场面,就别夸了吧!
一阳道长也气笑了,道:“我该说的都说了,敢问正道的光,我可以走了吧?正道的光不会出尔反尔,说好放我一马又食言吧?”
“那个贵子阴胎,可是郡主府的那个侍妾肚子里的?”秦流西道:“那郡马就这么得郡主欢心,竟用他的血脉种贵子?”
一阳道长似笑非笑地道:“他做梦呢,贵子血脉,他一个白丁也配?”
秦流西眸子半眯。
小人参听出这弦外之音,满脸八卦,问:“听你这么说,那侍妾是绿了郡马了。”
“既然是信阳王府出的残卷,你以为就只有那郡主知晓这事?”一阳道长淡淡地道:“信阳王府不是没有儿媳妇,但由郡主自己生这贵子,乃是因为她自己本身的命格就很贵。”
秦流西冷漠地道:“可惜人太坏,最终都只会撑不住这命格且受它所累。”
一阳道长看向她,心想思怡郡主不日就要倒楣的样子,怕不是就要应到这人身上?
“我可以走了吧。”
秦流西退开几步,道:“你随意。”不等一阳道长挣扎起身,她又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自己来,莫留执怨。”
一阳道长微愣,不太明白她这是在和谁说话,等到鬼婴一出,他满脸骇然,怒道:“你出尔反尔!”
秦流西双手一摊:“我没有,别胡说!我说了会放过你,但不代表他也会!”
一阳道长:“……”
这又有什么区别,她就是在捉字眼!
小人参看向秦流西,论狗还是你狗!
鬼婴扑向一阳道长,他发出一声惨叫,渐渐的气息弱下去,只余两口气时,秦流西才让鬼婴住手。
“虽然这是因果报应,但别造杀孽,反正这么冷的天,他又受了这么大的伤,迟早会冻死的,我们等着他断气就好!”秦流西蹲在坑边,对一阳道长道:“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们会推了土把你埋了,不至于曝